呵~
一想到那混蛋說的這些話,俸村長就忍不住冷笑。
臉可真夠大的。
竟然敢說他能做村長是因為吸他們血的緣故。
他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就他那幾兩骨頭,有什么血可吸的?
別說摸著良心了,就是跪在祖墳面前他也是那句話:
老子能當上村長,憑的是老子自己的本事!
他的文化課雖然成績不怎樣,但從學生時代開始,他就很會鼓動人心。
要是看到哪個學生受老師重視了,他就會鼓動同學們孤立那人。
或者看到誰被同學們喜愛了,他就暗搓搓的散播謠言說些似是而非的話,詆毀那人,讓同學們對他逐漸疏離。
所以他能穩坐村長這個位置,自然也是憑自己的本事。
哼,吸血?
笑話!
俸村長目光陰惻惻的看向不遠處的年輕背影,心想,俸如昌也是個笑話。
真以為自己是個大學生就了不起了?
回村這么多年了,還不是一樣被他操控著?
只要他暗戳戳說幾句似是而非的話,那些愚笨的村民就會對俸如昌這個‘高高在上’的‘文化人’敬而遠之。
甚至還會覺得他這個‘文化人’瞧不起村里的‘泥腿子’。
就算他暫時收攏了幾個人心又如何?
要論操控村民的本事,他這個狗屁大學生還嫩著呢。
在他這個村長面前,簡直就是班門弄斧。
這么想著,俸村長陰沉的心情總算舒坦了許多。
他看著那道背影走遠,然后抬步往前走去。
走入院子,便立馬笑呵呵的說道:
“三哥,你這兩天又下河撈魚了?”
剛剛送走俸如昌的老大爺回頭一看,見是村長到訪,連忙回道:
“是啊,撈了幾條小魚,你怎么來了?午飯吃沒有?”
“沒吃咱就煮點魚吃,這魚正新鮮呢,我剛撈上來的。”
俸村長聞言面露奇怪:“是嗎?新鮮的?今天剛撈上來的?”
“對啊!”見村長一臉凝重,老漢有些摸不著頭腦,“怎么,難道你還以為我會拿死魚騙你啊。”
俸村長哈哈笑:“咱都是農村人,沒那么多講究,只有那些瞧不起農村人的有錢人才一口一個營養不營養,細菌不細菌的。”
“咱都是土生土長的山里人,別說死魚了,就是臭魚爛蝦也吃過。”
“以前窮的時候,食物發霉了,洗一洗,煮一煮,不還是照樣吃。”
聽到這話,老漢連連點頭稱是。
俸村長頓了一會兒,話鋒一轉,面色凝重的教育道:
“不過,三哥啊,不是我說你,就算你今天撈了新鮮的小魚,那也不能把不新鮮的魚給扔掉吧。”
“啊?”老漢一臉費解,“扔魚?”
“是啊。”俸村長指著院子外頭不遠處的小溪道,
“剛才我過來的時候,看到你家門前的小溪邊上就扔了好幾條小魚。”
“你說你這人真是的,咱們的日子才剛剛好過一些,你就這么鋪張浪費,這可不行啊!”
“就算人不能吃,那剁碎了給雞鴨吃不行啊?”
“還有一個就是,如今建設新農村,家家戶戶的垃圾都要扔到垃圾池里。”
“就算小魚扔到水里會被其他魚吃掉,可你這樣做被其他人看到了,有樣學樣,也扔其他垃圾下水,那咱村的水不得臭死啊!”
老漢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
他垂著雙眼,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