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會兒,就得起來添柴,或者給野雞調換位置。
小黑小白做不了這些工作。
但它們兩個會很乖巧的趴在門前的空地上守著。
一聽到什么風吹草動,就會悠悠睜開眼睛看上一眼。
見沒什么異常后,又會悠悠閉上眼睛,繼續呼呼大睡。
山中少鹽,所以盧曉月烤的野雞也沒放什么鹽巴腌制。
再一個原因就是因為時間緊迫,野雞太多,所以怎么簡單就怎么來了。
可即便如此,被炭火烘烤著的野雞還是散發出了一陣陣撩人的香味。
野雞的鮮甜遇到炙熱的明火烘烤,便是如同野花遇到了春日。
山里的風一吹,花兒更加鮮艷,野雞更加鮮美。
張楓坐在不遠處的林子里打坐。
身下的大石頭堅硬無比。
深夜的冷風也吹得人心中發涼。
最主要的一點是,肚子還一直咕咕叫。
修行之人耗損大,比尋常人吃得多,也更加容易饑餓難耐。
偏偏他又沒有做飯的本事,所以晚飯到了此時都還沒有著落。
唉,不能這樣!
一個大活人怎么能活活餓死呢?
況且還是在這樣一個深山野林之中。
即便他不認識那些野果野菜,可山中的其他野生動物自然是認識的。
在人類的食譜里,幾乎所有野生動物都可以上餐桌。
既是如此,那這山林便是一個巨大的食材市場。
他扭頭看了一眼盧曉月房子的方向,心中暗恨:
“忘恩負義!”
“我這個師父一個晚上不回去,她居然一點兒也不擔心!”
“吃晚飯的時候也不知道出來找一下我!”
“哼,好像誰稀罕她的那些破爛食物一樣!”
“不吃就不吃!”
張楓站起身,倏地就往遠處閃去。
沒一會兒,他就逮住了一只肥嘟嘟的竹鼠。
竹鼠被他抓著后脖子肉在半空中一個勁的亂蹬。
看著竹鼠亂蹬,他心中火光四濺。
仿佛看到了紅燒竹鼠肉。
盧曉月也做過紅燒竹鼠肉,味道其實還可以。
雖然缺少調味品,但山中的野味吃的主要還是一個‘鮮’字。
只不過,他眼下做不了紅燒竹鼠肉。
他一沒有做菜的鐵鍋,二沒有那個技術。
雖然他總說盧曉月做飯的技術很差,可實際上,他的技術更差。
因此,他腦中的紅燒竹鼠肉很快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烤全鼠。
雖說他沒做過什么飯,可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
雖然他沒烤過竹鼠,但從各種影視劇中還是看到過不少類似的劇情的。
比如男女女主野外遇險的時候,最經常烤的就是小河里插上來的‘魚’。
他們把魚抓上來后,直接插根棍子就開始烤。
并且味道貌似還很不錯的樣子。
這么想著,張楓就趕緊弄來一根堅硬的木棍。
他把木棍弄尖后,看了看木棍,又看了看還在活蹦亂跳的竹鼠,有些為難。
竹鼠這會兒還鮮活得很,就這么直接用棍子插過去,貌似有些殘忍。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肚子又咕咕咕的叫了起來。
他一咬牙,立馬驅散了心里的猶豫,用木棍尖尖的一頭對準竹鼠的腦袋就是一插。
“啊~”
竹鼠沒叫他叫了。
竹鼠還活著,眼見木棍朝自己腦袋插來,肯定要躲。
竹鼠一躲,張楓手中的木棍就擦著他的手背過去。
雖然沒有直接插入他的手中,但卻是在手背上劃拉了一條血痕,且很快有鮮血溢了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