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給鬼三打過去,原本不打算參與打打殺殺的鬼三,無奈只能硬著頭皮下樓。
上了車之后,鬼三嘿嘿笑著解釋道,“我剛剛上了個廁所。”
“懶驢上套屎尿多!”刀疤冷冷地吐出一句。
鬼三聞聽此言,頓時挺了挺胸脯,“小子,我警告你,三天之內你必有血光之災,沒有老子幫你化解,你就等著自食惡果吧。”
“操!”刀疤眼睛一瞪,“老畢登,如果我沒有什么血光之災,看我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肥龍心中暗想,這兩個不是一伙兒的嘛,怎么見面就吵架呢?
“別吵吵了。”老潘冷冷地說道,“為了增強你們之間的友誼,我決定,今天晚上鬼三和刀疤你倆配合著動手。”
鬼三一怔,頓時慌了。
雖然鬼三是算命出身,但是極其相信三世因果那一套,他堅信干了壞事兒會遭報應的。
但是,又希望能夠過上好日子。
而現實中真正能過上好日子的人,似乎干的都是那些違法犯罪的事情,所以,鬼三就是現實與夢想的矛盾體。
原本打算,以自己看相算卦的本事,能夠在老潘的團隊里,混個軍師參謀之類的干一干,只要不打打殺殺的,多少做一點小惡,他也認了。
誰能想到,老潘今夜居然讓他動手!
汽車一路前行,很快便到了,郊外的一家療養院。
幾個人透過鐵藝柵欄看向院子里,此時,院子里除了幾盞路燈散發著昏暗的光以外,里面空無一人。
“大哥,我自己去就行了,不用這貨跟著。”刀疤臉平靜地說道。
鬼三聞聽此言,頓時心中一喜。
“不,你幫鬼三望風,鬼三動手。”老潘說著,從自己的后腰上,拔出一把匕首,遞給了鬼三。
鬼三呆了呆,還是接過了老潘手里的匕首。
“肥龍,讓你的人把電掐了。”老潘平靜地說道。
“好。”肥龍立刻掏出電話,給另外一輛車上的兄弟撥了過去,很快,后面的車上下來兩個人,他們疾步匆匆地走向了附近的變壓器。
過了大概五分鐘,忽然方圓三里之內,燈光全都滅了。
刀疤立刻向后倒退幾步,一個助跑,翻過鐵藝圍墻,跳進了院子里。
鬼三則來到圍墻邊,動作遲緩地,艱難翻過了墻。
“大哥,您讓這老頭去辦事兒,這不瞎耽誤工夫嘛。”肥龍苦笑著說道,“我估計用不了五分鐘,變電所的人就會檢查設備,一旦通了電之后,這倆人不等于自投羅網嗎?”
老潘呵呵一笑,悠然自得地說道,“放心好了,刀疤是不會掉鏈子的。”
“可是,讓鬼三去,那不就相當于,拖刀疤的后腿嗎?”肥龍不解地問道。
聞聽此言,老潘看了看肥龍,心中暗想,這個家伙雖然有一點本事,但是,終究是修為不夠呀,居然連這里面的門道都看不出來。
看你真心實意投靠我,罷了,我就提點你一兩句吧。
“鬼三這老東西,就不想傷人。”老潘悠悠地說道,“這一點,你能看的出來吧?”
“當然能!”肥龍說道。
老潘繼續說道,“刀疤跟鬼三兩個人向來不和睦,我敢打賭,鬼三是絕對不會動手的,而刀疤替他動手的話,那么通過這件事兒,鬼三就會欠刀疤一個人情,等事情辦成了之后,倆人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
“沒有了內訌,我的耳朵根子也就清靜了。”
肥龍聽了這話,頓時露出欽佩之色,他伸出大拇哥來,由衷地感嘆道,“大哥,你太厲害了,我肥龍真是服了。”
老潘聞聽此言,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雕蟲小計而已,何須掛齒!”
時間過了大概四五分鐘,終于,鬼三和刀疤一起匆匆忙忙地跑了出來,刀疤這一次并沒有一個人翻墻而出,而是先托著鬼三的屁股,把他給弄出來之后,自己才又翻墻出來。
當刀疤從鐵藝圍墻上跳下,雙腳落地的那一刻,瞬間,所有的燈全都亮了起來。
倆人上了車之后,老潘笑瞇瞇地問道,“誰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