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還是稍安勿躁的好。”陳鴻飛平靜地說道,“現在的騙子挺多的,搞不好是有人故意想騙你的錢。”
“回頭等你老婆從監獄里出來之后,你讓她去看看,再下結論吧。”
“我還有點事兒,就先走了。”陳鴻飛說著,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你讓我幫你兒子進入體制內,這事兒可以幫忙,但是,如果你想讓我幫你兒子,逃脫法律的制裁,那就是無稽之談了。
莫說我陳鴻飛沒有那么大的本事,即便是有,也不會浪費在你的身上。
此時的沈光明,內心已經接近到了崩潰的邊緣。
上學期期末的時候,兒子學到了駕照,這個學期便買了一輛十幾萬的車。
以兒子那張揚的個性,酒后駕車的事兒,絕對干的出來。
他躺在床上,直勾勾盯著屋頂,盡管手術完且包扎后的傷口依舊隱隱作痛,但是,卻壓根比不上此時的心痛。
一個男人最可怕的,并不是逆水行舟,最可怕的是,他所有的努力沒有一丁點的希望。
他忽然想起,今天晚上那個戴著頭套的算命先生,所說過的話——你最近有血光之災,并且會連累到你的妻兒老小,現在有一個辦法幫你破解,那就是自已給自已來一刀!
如果知道,這報應來的這么快,自已當時就應該,接過他手里的刀……。
且不說沈光明如何傷心欲絕,再說同樣沒睡的另外一群人。
省長姚剛坐在書記辦公室里,雙目宛如深邃的黑洞,一言不發。
書記修大偉瞥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阮中華,眼神中露出一抹恨意,都是這個混蛋,把老子的計劃全都給攪和了!
“武部長,你說說吧。”修大偉沉聲說道。
省委組織部部長武策,立刻調整了一下坐姿,身體微微前傾,面色肅然地說道,“關于鄭文山的問題,我認為應該在斟酌一下,僅僅是因為一封舉報信,就想把一個副廳級干部拿掉,這豈不是太過于兒戲了嗎?”
坐在一旁,擺弄手機的副書記丁振紅,翻了一下眼皮兒,發現姚剛和修大偉都在看著自已,于是將手機放下,重重咳嗽一聲,“我一直沒有發表意見,我現在說兩句。”
“首先呢,單憑一封舉報信,我覺得拿掉一個副廳級干部確實太過于武斷了。”講到這里,他看了一眼武策,隨即又說道,“但是,這封信是否存在著真實性,卻不容忽視。”
“剛剛阮書記在讀匿名舉報信的時候,其中有兩件事情讓我特別的在意,第一點就是鄭文山的個人作風問題,如果這件事情是真實存在的,對于干部隊伍在群眾中的影響,非常的惡劣。”
“第二點,就是關于鄭文山在修建江北市第五人民醫院中,存在著貪污問題。”
“我覺得咱們可以從第二點入手,讓阮書記派人查一查,干部就要經得起考驗嘛,有則改之無則加勉,諸位覺得呢?”
修大偉心中暗罵,查你妹啊查,鄭文山擔任江北市副市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哪個干部如果細查的話沒有問題?
丁振紅這孫子今天腦瓜子犯什么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