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剛剛接到電話的那一刻,鄭文山立刻將自已的賭咒發誓,全都忘得一干二凈。
“周末我沒空。”武策冷冷地說道,“你也不用來找我,不過有件事兒我必須跟你說一下。”
“省紀委拿到了一封匿名舉報信,紀委書記阮中華對這封信格外重視,并且剛剛在五人小組會議上,當面拿了出來,老鄭,你現在很危險呀。”
武策的一句很危險,顯然已經把匿名舉報信上的問題,在這次談話中給坐實了。
聽了這話,鄭文山徹底慌了,他瞪大驚恐的眼睛,訥訥地問道,“師兄,匿名信上寫的是什么呀?”
“匿名信上寫的什么,我沒有看到。”武策平靜地說道,“但是,如果信上的內容屬實,老鄭,你可就自求多福吧。”
“師兄,這一定是有人故意污蔑我。”鄭文山講到這里,伸手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隨即又說道,“您一定要幫幫我呀。”
自從老恩師仙鶴西游之后,鄭文山雖然當上了副市長,但卻成了一片漂泊無依的浮萍。
昔日里的師兄們,一個個都有看他不起,沒有靠山,鄭文山其實已經足夠收斂的了,從不敢跟任何人起沖突。
“我已經幫過你了。”武策淡然地說道,“就在二十分鐘之前,我跟阮中華拍了桌子。”悠悠嘆了口氣,武策又說道,“老弟,有些時候你得多跟上面的人走動走動,否則真到了節骨眼上,可沒有人像我一樣幫你。”
聽了這話,鄭文山連忙說道,“對不起,是我疏忽了,您什么時候有時間,我過去拜訪您。”
武策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語氣輕悠悠地說道,“再說吧,我現在要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
鄭文山哪里還能睡得著?
他坐在沙發上,死死地盯著茶幾,腦瓜子開始活絡起來,究竟是誰寫的這封匿名信呢?
仔細想了好久,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畢竟在江北市,他一直秉持著夾著尾巴做人,跟任何人都沒有起過沖突,誰他媽會針對老子呢?
忽然,他的腦海里,浮現出妻子那張黃臉來。
難道是她?
雖然跟她感情不睦,但自已卻并沒有薄待了她,不至于把我往死里整吧?
正在這個時候,情婦走了出來,她的身上穿了一件粉色的超短睡裙,那一雙光溜溜的大長腿,筆直的宛如筷子一般,宛如蟬翼一般的薄紗包裹著她那緊致的身材,走起路來,裙擺蹁躚,宛如一只起舞的蝴蝶。
“怎么突然不睡了?”她走到鄭文山的身邊坐下,一只修長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鄭文山摸起桌子上的煙,抽出一支插進嘴巴里,情婦立刻抓起打火機幫他點燃。
重重地嘬了兩口,鄭文山低聲說道,“有人寫我的舉報信,寄到了省紀委!”
“誰這么大的膽子!”情婦眉頭一皺,氣呼呼地說道,“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嗎?”
“沒有。”鄭文山搖了搖頭,隨即轉過頭來,“我打算今夜,去江淮一趟,務必把這件事情的始末搞個清楚!”
“我陪你!”情婦立刻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