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紅波一路風馳電掣,開車上了高速路之后,立刻給姚剛打了個電話。
此時的姚剛,剛剛聽完了秘書的日程安排,就接到了電話,“喂,小喬啊,有事兒嗎?”
聽了姚剛的語氣,喬紅波立刻明白,這事兒他還不知道呢。
“爸,我現在正趕往省城呢,有點事兒想跟您說。”喬紅波大聲說道。
姚剛一怔,“有什么事兒,電話里不能說嗎?”
“電話里講不清楚,我必須當面向您匯報。”喬紅波說道。
“行吧,你路上開車注意安全。”姚剛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喬紅波這個家伙雖然年輕,但絕對不是心無城府的人,既然他說有事兒找自己,還必須當面說,那一定是涉及到了,江北市的某些問題。
既然如此,那自己得好好聽聽,他究竟調查到了什么。
“小孫,你等會兒走。”姚剛喊住了孫喜明,抬起手腕來,看了看時間之后,姚剛說道,“十點半到十一點這段時間,把工作都推掉,我要休息一下。”
孫喜明點了點頭,“好的。”
此時的樓上紀委書記辦公室,阮中華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面前的文件上,一言不發。
“老阮,我覺得喬紅波不是那樣的人。”宋子義語氣堅決地說道,“我們對自己的干部,要有絕對的信心。”
“絕對的信心,要多絕對呀?”阮中華不屑地反問道,“老宋,你這話本來就有問題。”
“我們既要信任干部,又要對干部進行監督,你的話太絕對了。”
“我不管你,反正我是絕對信任喬紅波的。”宋子義說道。
他哪能不相信喬紅波?
雖然現在,他對這個臭小子,依舊心懷不滿,恨不得給他幾個大耳光才解氣,但是,前幾天這小子中了別人的詭計,喝了別人下了藥的酒,當時女兒就跟他在一起。
這小子硬是憋著,沒動雅潔一根手指頭。
單憑這份忍耐力,宋子義豈能不信任他?
但現在,他又不能說出,自己信任喬紅波的依據。
“你信任他的理由是什么?”阮中華瞇瞇著眼睛問道。
宋子義晃了晃眼珠,“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有人故意給小喬下藥來陷害他?”
“視頻你看了沒有?”阮中華問道。
“你不是剛讓我看的嘛。”宋子義說道。
“既然你看了。”阮中華呵呵冷笑道,“你覺得,當時的表現,他像是喝了藥的嗎?”
一句話,頓時讓宋子義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電腦上的一幕,宋子義只看了一遍,就已經深深地烙印在了腦子里,確實不像是吃了藥的。
阮中華打算,要將這事兒告訴給姚剛,可是自己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阻止他,該怎么辦呀?
抓起座機聽筒,阮中華快速地摁了一串號碼,“喂,是小孫嗎?”
“阮書記,是我。”孫喜明說道。
“姚省長今天上午,什么時候有時間?”阮中華問道。
“上午十點半以后,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孫喜明回答道。
阮中華立刻說道,“這一個小時,不要給姚省長安排別的事情了,我要跟他見面。”
“哦。”孫喜明答應一聲。
“老阮,真要這么做嗎?”宋子義無奈地問道。
阮中華站起身來,在辦公室里來回踱著步,“我也不想這么做,但是,事實就是如此,你讓我違背自己的工作原則,讓我改變工作態度,這是對我的侮辱。”
“我前天的時候還希望,能夠讓喬紅波幫忙,暗中調查一下江北第五人民醫院的事情。”
“可是,黨教育我們,要有壯士斷腕的決心,才能干好的本職工作。”隨即他轉過身來,滿臉懊喪地說道,“一個好干部的污化和隕落,我也非常的傷心。”
“但工作不是談情說愛,不是哥們義氣,不是講感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