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上安全帶,黑桃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公子,那個叫張什么明的家伙,真拜托你搞定樓上這對兒狗男女嗎?”
實話說,她覺得這事兒,并不太可信。
這么丟人的事情,即便是死了,也不愿意讓人知道的吧。
“當然沒有。”喬紅波微微一笑,“我是臨時起意,隨口一說的。”
“那。”黑桃眨巴了兩下眼睛,“那你怎么知道,她房間里有野男人呢?”
“這還不簡單。”喬紅波抱著肩膀,伸出一根手指頭,憑空比劃著,“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兩個敲門的時候,女人過了很長時間才開的門?”
黑桃眼珠橫向一晃,隨即點了點頭,“記得。”
“她先來到房門前,問清楚咱們是什么身份,然后就去而復返,這說明什么?”喬紅波問道。
黑桃摸著下巴,思考了一下,隨即恍然道,“她去穿衣服了!”
“不對。”喬紅波說道,“她既然知道有人來,一定是穿了衣服的,之所以離開又回來,一定是去給房間里的男人提個醒。”
“之所以能斷定,她只是給男人提醒,而不是去穿衣服,因為她的睡衣里面,壓根就沒有穿內衣。”
黑桃臉上,露出哂笑的表情,“真的假的呀,這你都知道?”
她很想說,是不是我在房間里,對付那個男人的時候,你偷偷摸過那個娘們兒。
但又覺得,這么說的話,似乎有些不太禮貌。
“走路的時候,睡衣晃動的厲害嘛。”喬紅波笑著說道,“大白天的,假如是一個人在家,穿的輕松一點,但去而復返并沒有多加衣服,就足以說明,這房間里有男人了。”
“另外,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按道理來說,這丈夫被抓,甚至現在已經死在省紀委,妻子一定會憔悴,會忐忑,會哀傷的,但她臉上,居然沒有任何負面情緒!”
“更重要的是,臥室的房門關的很死,而她的房間客廳又處于陰面,光線并不明顯。”
講到這里,喬紅波雙手一攤,“這就是我的判斷依據。”
黑桃嘿嘿一笑,“公子還真是長了一顆,玲瓏心呢。”
“別!”喬紅波揮了揮手,“倆事兒,第一,以后不要喊我公子,喊我小喬就行,第二,我這是邏輯判斷能力強,并不是什么玲瓏心!”
“好家伙,說的我跟個娘們兒一樣。”
此言一出,黑桃咯咯咯地笑出聲來,她啟動汽車,輕踩油門,緩緩朝著小區門口開去。
汽車剛剛駛出小區,喬紅波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他掏出電話來一看,竟然是王耀平打來的。
“耀平哥,有事兒呀?”喬紅波問道。
“兄弟,我在北郊,你來一趟!”王耀平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喬紅波一怔,隨即想起來,幾天前的時候,黃小河給關美彩打過電話,讓他去北郊一趟。
至于什么原因,喬紅波就不知道了。
因為這幾天事情太多,他把這事兒給忘得一干二凈。
“有什么事兒嗎?”喬紅波問道。
“黃小河絕食了。”王耀平頹喪地說道,“三天水米未進,再這樣下去,我覺得他挺不過明天,你來勸他一下。”
我靠!
這是咋回事兒?
喬紅波心中一驚,要知道這黃小河,可是投奔自己而來的,如果他出點什么事兒,自己的良心何安?
“你究竟把他怎么了?”喬紅波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惱怒。
人是你借走的,現在,搞成了這個樣子,擱誰誰不生氣?
也就是王耀平,如果換做別人,喬紅波一定會罵娘的。
“我沒把他怎么樣。”王耀平撮著牙花子,很無奈地說道,“電話里一兩句也說不清楚,你還是過來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