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女兒都這么說,丁父就只能把自己家情況如實反映出來。
在還沒有解放之前,丁家在北郊那邊是個小地主,幾百畝的田地,日子過得頗為不錯,后來小鬼子打仗,把他們家糧倉洗劫一空。
再后來,光頭抓壯丁,搶糧食,又把他們家糧倉給搶了一次。
最后,等開國的時候,他們家還是很主動的上交了田地家產,就跟婁家一樣,是個第一批識時務的人,那會兒是丁秋楠爺爺識時務。
那會兒他們家還算是改造積極分子,丁父還進了北郊機修廠當廠醫,他當年也是在滬城震旦大學的醫學生。
后來丁父還把自己女兒給安排進廠子里,又從北郊到軋鋼廠這邊。
結果,這兩年風向不好了,丁父工作沒了,也沒有工資,就來四九城投奔女兒。
平日里許是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見,老兩口除了去倒夜壺,都是深居簡出,不怎么跟人來往。
何雨柱聽完了以后,發現丁秋楠家里的情況也不是那么復雜,其實還是丁父讀書讀傻了,完全是那種迂腐不堪的讀書人。
當年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誰家有糧食,還能愿意就這么送給小鬼子和光頭,還不都是被強搶。
就這些被強搶了的糧食人家,有的人就很聰明了,知道把自己當年無奈的處境給哭訴起來,還對那些小鬼子和光頭狠狠批判了一番,并且義正詞嚴的表示跟他們不共戴天。
所以那些人輕輕松松就能夠把自己身上的帽子給摘掉。
丁父就是太老實了,根本不懂得為自己解釋,丁母又是個婦道軟弱人家,別人嚇唬了幾句,就覺得別人說什么都是對的。
在另外那部劇里面,丁秋楠那樣的性格,容易被人給唬住,還是遺傳了兩口子。
明明是一手好牌,有的是為自己解釋的空間,兩口子愣是什么都不說。
而且丁父的醫術不差,當年還沒解放前的醫學大學畢業生含金量很是很高的,丁父又鉆研醫術這么多年,在各方面都頗有心得。
不是因為出身的原因,四九城不知道多少醫院都搶著要。
“這件事處理起來也不難,回頭你們寫個申訴材料,把情況如實說明,記得,要跟敵人完全劃清界限,表明你們家跟敵人勢不兩立,堅決斗爭的態度。”
“還有你們家當時是多么無奈,敵人是如何毆打你們,威脅你們的,都寫出來告訴他們,你們也是受害者。”何雨柱說道。
何雨柱的這些話,讓丁秋楠一家子都頗為心動,之前她就讓自己父母寫材料,但寫材料的人那么多,還不都是白寫,還是要有人幫忙,讓領導看到那些材料,并且認可才是最重要。
“等你們把材料交上去了以后,如果把帽子給摘除了,我看看能不能再給丁叔叔安排個臨時工的身份,對了,到時候就在材料里寫上,丁叔叔愿意主動去掃大街勞動改造。”
“你自己提出個勞動改造,總好過上面給你安排個,更能夠表面你們的態度,雖然你們是被他們毆打,以生命威脅了,但你們覺得自己還是有錯,被敵人搶走了糧食。”
“所以想通過勞動改造的方式來贖罪,對敵人的斗爭態度也要多寫。”何雨柱叮囑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