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枕雪在不凡鏢局暫住了下來。
換做以往,鏢局來了這么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整個不凡鏢局糙漢子肯定會樂得嗷嗷叫
畢竟。
不凡鏢局都是一群大老爺們,還是第一次有姑娘在鏢局。
可在知道凌枕雪修士的身份后,鏢局眾人連說話都不敢大聲。
其實宋癩子也邀請過凌枕雪去他家住。
但被凌枕雪給婉拒了。
理由也很簡單。
那就是凌河邊在鏢局。
而凌老祖總是在凌河邊耳邊嘮叨,讓凌河邊跟凌枕雪回凌家去,還說凌家才是凌河邊的根。
但都被凌河邊以沉默敷衍過去。
第二天。
凌枕雪從客房里出來。
其實一晚上,她并沒有休息,但她不敢用神識去查看這小鎮。
“哼哼哈嘿!”
忽然,隔壁庭院里傳來一陣呼喝聲。
凌枕雪走過去一瞧。
就見十多個赤膊漢子正在揮動拳頭。
古銅色的肌膚上汗水淋漓,肌肉隨著拳腳揮動展現出流暢的線條。
凌枕雪臉頰不禁閃過一抹紅暈,立即轉身離開。
“那就是凌小子的姐姐?看著真年輕漂亮。”
“還年輕?她都兩百多歲了!”
“真的假的?剛剛她瞧見我們就臉紅了,跟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似得,要是兩百多歲,都是老司機了,哪會那么容易臉紅?”
“修士兩百多歲就不能是未經人事的姑娘?我可聽說了,有的女修士,幾千歲都是雛呢。”
“不會吧!”
“你們還是小聲點,聽說修士耳力靈得很,被她聽見就不好了。”
對于習武堂的議論,凌枕雪并不知情。
雖然修士感官是比一般人靈,但那是因為有神識的原因。
如今在這小鎮內,她絲毫不敢釋放神識。
轉過幾道回廊。
凌枕雪忽然瞧見一處庭院里,凌河邊手持油布,正仔細擦拭一柄青銅劍。
“你起來了?我去給你拿早點!”
凌河邊抬頭看來,額前碎發被汗水黏住。
“不用了,修行到我這境界,早已辟谷了。”
凌枕雪輕輕搖頭,目光落在凌河邊手中的青銅劍上,因為她隱隱感覺這柄劍上蘊含了一絲靈氣。
所以。
這是一柄法器?
“那我就不給你拿了!”
凌河邊又開始仔細擦拭一柄青銅劍。
“你在這里...每天都做這些?”
凌枕雪回過神,看向弟弟,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要知道弟弟可是凌家嫡系子弟,父親更是凌家一家之主。
若在家族中,弟弟此刻在修行,或者受長輩指點,何至于在這偏遠小鎮打雜?
“也不是,這些兵器各幾天保養一次就行,等一下,我就要去學堂上課。”
凌河邊拿起另一把長槍擦拭,輕聲回道。
“世俗學堂有什么好上的?弟弟,你還是跟我回去吧,不僅能踏上修行大道,一應起居也有專人照料。”
凌枕雪輕聲勸道。
“不是說好給我幾天考慮嗎?”
凌河邊動作一頓,漆黑的眼眸直視姐姐。
“這...”
凌枕雪怔住了。
“河邊,你好了沒?”
“快點呀!”
忽然,幾聲稚嫩的叫喊傳來。
“我要去學堂了。”
凌河邊站起身,拿起武器架旁的書包,“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