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臭小子,終于肯開門了?看我不揍你!”
王田全怒氣沖沖地揚起手。
“給住手!”
步凡厲聲喝道。
王田全渾身一顫,立即收住手。
“四十多歲的人了,還跟個毛頭小子一樣,動手動腳,孩子心里本就不好受,你這當爹的不說寬慰,反倒要動手?”
步凡一臉嚴肅,教訓道。
王田全則像是犯錯事的學生般,噤若寒蟬,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早跟你說改改這牛脾氣了!”
王田全媳婦急得直扯他袖子,小聲嘀咕道。
周明珠也被步凡的氣勢震住了。
要知道王田全比步凡還年長幾歲,但此刻被訓得跟孫子似得,如果換做她,她還真不敢這么訓。
或許這不怒自威的氣勢,正是她最欠缺的。
“王田全,你們夫妻就在外面等著,我和文澤單獨聊聊。”
步凡也不多解釋,率先邁入屋內。
王田全夫妻兩人對視一眼,但老鎮長發話,他們還真不敢動一下。
周明珠也沒多想跟了進去。
她覺得可以趁這次機會看看步凡是怎么處理問題的。
“步先生,周院長。”
王文澤低著頭,聲音嘶啞地問好。
“你的事情,我都聽你父親說了。”
步凡隨意地在桌前坐下,指了指對面的凳子,“文澤,你也坐。”
王文澤遲疑了一下,還是順從地坐了下來。
雖然步凡平日很少去不凡書院,但他在書院的影響力卻無人能及。
畢竟。
如今書院里的教書先生都是步凡的學生,對步凡那是推崇備至,甚至到了盲目崇拜的地步。
“你真的很喜歡那張姑娘?”
步凡語氣平靜道。
王文澤低垂著頭,看著桌面不語。
“或許你現在的痛苦是真的,但十年后再回頭看,你怕是連她長什么樣都記不清了。”
步凡依舊聲音平靜道。
“可是我現在就是心里難受。”
王文澤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你知道什么是喜歡嗎?”
步凡又問道。
“我不知道,只是見不到她,心里就空落落的,做什么都沒滋味。”
王文澤低著頭道。
“這就像你小時候攢了許久銅錢,好不容易買到的糖人,剛拿到手就被風刮跑了。”
“你心疼的不只是糖人,還有那些為它付出的期待,可糖人沒了,日子照樣要過,說不定明天集市上就會出現更香甜的糕點。”
步凡點點頭,聲音溫和道。
一旁的周明珠不由認同的點了點頭。
“可張家妹妹說過,非我不嫁。”
王文澤猛地抬頭,泛紅的眼眶里泛起水光。
看著少年單薄的肩膀劇烈顫抖,周明珠心里也泛起酸澀。
“她或許說過,但張家父母沒說過,而婚姻從來不是兩個人的事,當聘禮變成籌碼,山盟海誓就成了笑話。
你若為這樣的人傷了自己,才是真正辜負了父母的苦心。”
步凡語氣依舊平靜道。
“是啊,文澤,其他人不懂,但這事,我懂,人這一輩子,最該珍惜的是愿意為你熬夜熬心的人。
你爹剛才舉著手要打你,你看見沒?他那手掌上的老繭,哪個不是為你攢聘禮熬出來的?
周明珠忍不住插話道。
王文澤沉默了。
“這一點,你周院長確實有經驗,你可以多聽聽她的建議,畢竟,你周院長曾經為了一個人跳河自盡!”
步凡突然話鋒一轉,“不對,后來還上吊了,只是因為太胖,把房梁壓斷了,自己被砸暈了。”
周明珠一囧。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