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磕了!”
王田全媳婦心疼得直抹眼淚。
“爹娘,要是不成全我和嬌娘,孩兒寧愿長跪不起!”
王文澤清瘦的臉龐,倔強地抬起頭,鮮血順著額頭滑落。
屋內陷入短暫的寂靜。
“罷了!爹答應你!”
王田全長嘆了口氣。
王田全媳婦心疼的攙扶起王文澤。
王文澤蒼白的臉上這才浮現出笑容。
第二天。
王田全家重新和張家議親的事情傳遍了整個小鎮。
不少鄉親們一臉詫異。
都鬧得那地步了,居然還能再次議親?
更重要的是王田全家還同意給上百兩的上轎錢。
但不管鄉親們怎么議論,王文澤的親事還是定了下來。
半個月。
八抬大轎將張家姑娘迎進門。
新婚燕爾。
夫妻二人如膠似漆。
次年秋闈。
王文澤高中舉人。
又過兩年,金榜題名,外放為縣令。
赴任時不僅帶著妻兒老小,連張家岳丈一家也隨行同往。
王文澤對張家姑娘可謂是百依百順。
她要綾羅綢緞,他便買,她要金銀首飾,他便送,這可是讓不少姑娘夫人羨慕不已。
每當張家姑娘摸著新打的鎏金簪子說“娘親最近咳得厲害”,王文澤就默默取出錢袋。
每當兩個舅哥勾肩搭背出現在衙門后門,王文澤知道兩個舅哥又在外面欠下賭債了,無奈之下,只能填上這窟窿。
三年后。
長子呱呱墜地。
王文澤欣喜不已。
王田全夫婦見兒子仕途順遂,漸漸淡忘了當初的不快,婆媳關系也日漸融洽。
可誰知好景不長。
張家仗著縣令姻親的權勢,在地方上橫行霸道。
兩個舅哥更是肆無忌憚,強占民田、欺男霸女,甚至逼死良家女子。
起初。
王文澤被蒙在鼓里。
直到苦主擊鼓鳴冤,他才知道大舅哥竟然逼死了良家女子。
王文澤震怒。
剛要嚴辦,妻子卻抱著孩子跪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帶雨:“夫君若送我兄長上斷頭臺,妾身便帶著孩子一起死!”
王文澤心里一軟,還是將案子壓了下來。
還警告兩個舅哥別再胡作非為了。
可他能壓下案子,卻壓不住天理昭昭。
沒兩年。
事情還是敗露了。
朝廷震怒,王文澤烏紗落地,鋃鐺入獄。
曾經恩愛的妻子第一時間送來和離書,聲稱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望著那紙休書,王文澤苦笑著想:“也罷,至少孩兒能免受牽連。”
可誰曾想。
在臨刑前夜。
妻子來探監,告訴他,從始至終,她都沒喜歡過他,她愛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她表哥。
更讓他崩潰的是。
兩年前連父母意外離世,也都是妻子一手策劃。
只因為父母意外得知他的孩子并不是他的親生骨肉。
“為什么?”
王文澤無法想象眼前這個同床共枕多年的女人。
曾經嬌美的容顏。
此刻竟然這么面目可憎。
“因為你蠢呀。”
妻子嬌笑一聲后,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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