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史以來,西山就備受人們青睞,皇宮貴戚,僧侶知客無不造訪。甚而大興土木,建造園林、陵寢、寺廟。
有無數人在它上面留下了痕跡,于是天長日久,西山所擁有的人文之重,就像一本巨著,讓人捧不起,里面有永遠也讀不完的京城歷史、政治、文化、軍事……
西山地區有座香山寺,位于香山南麓,香山寺自金以來即為皇家獨享的園林,歷經金、元、明、清,幾朝帝王們或以“永安”稱之,或以“甘露”名之,但這依山而建的園林,在1860年和1900年卻兩度遭遇厄運,被英法聯軍和八國聯軍焚毀。
香山寺遺址旁便是赫赫有名的雙清別墅,“雙清”指的是香山寺下的兩股清泉,金章宗稱它為夢感泉,而乾隆將它稱為“雙清”。
…………
京城衛戌區警衛二師炮兵團駐地的大門口,哨兵如松般筆直站立,全副武裝,背負著56式自動步槍,身穿經典的62式軍裝,目光堅定,不斜視一絲一毫。
他的腰身挺直如矛,仿佛是一座堅不可摧的雕塑,靜靜地守護著這片土地。
身后的白底黑字門牌上,上書京城衛戌區警衛二師。
沒過多久,幾輛吉普車如離弦之箭般從團部大院疾馳而出,塵土飛揚,氣勢如虹。
隨著車輛停穩,然后“哐!”“哐!”“哐!”地關門聲,吉普車下來幾位團里主要領導干部。
哨兵的目光一縮,看這架勢,可能有上級領導來視察了。
炮兵團團長王杰一擼手腕子,目光迅速掃過手表的表盤。他微微皺起眉頭,低聲自語:“參謀長應該快到了吧?”
旁邊的團政委岳軍道:“快了,已經與柳參謀取得聯系,他們已順利經過香山哨所。”
副團長胡永平,是剛從訓練場歸來。他摘下軍帽,露出微濕的短發,頭皮因汗水而有些發癢。
他撓了撓頭,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但是有些好奇地道:“哎,兩位領導,這位劉參謀長到底是什么來頭,咱們師成立大會時,我遠遠見過他,年輕的有些過分了啊!”
“嘿嘿……他有三十歲嗎?這么年輕就當了參謀長,該不會是什么裙……”胡永平憋著嘴,有些憤憤不平地道。
想想他老胡,快四十的人了,參加革命也有二十年了,期間立功無數,至今也不過是個副團,姓劉的年紀輕輕地憑什么?
他最看不慣這樣的人了。
團政委岳軍一聽這話,頓時雙目圓瞪,不客氣地斥道:“老胡,你這家伙,我讓你去了解幾位師首長的詳細信息,你怎么就當作耳邊風了呢?”
“但凡是你了解過劉參謀長的信息,你都不會說出這樣的混賬話來……”
胡永平傻眼了,“怎么著?他還大有開頭不成?”
團長王杰也笑著搖頭道:“老胡啊!你這性子得改改了,別整天的怨天尤人……”
“哦!就你老胡勞苦功高?別人就是吃干飯的?”
胡永平急忙道:“不是,不是,我們那意思,就是覺得他太年輕了,全軍估摸著都找不到他這么一號人來。”
王杰道:“那是伱孤陋寡聞,劉參謀長人雖然年輕,但他的能力,可不是你我所能輕視的。”
“老話說的好,有志不在年高,劉參謀長雖然比我們晚參加革命,今年剛滿三十歲,但他的功績卻不可小覷。他歷經無數險境,生死攸關,為革命付出的血汗,絲毫不亞于我們。”
“人家不僅能力強,功勞高,而且還有文化,現在已是碩士研究生畢業,馬上又要去國防大學高級班進修,以及攻讀博士學位。”
“到他這位置,還在堅持著學習,不斷地進步,擱你你成嗎?讓你看個資料,你都懶得瞅一眼,還有臉在這大放厥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