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的眼神中交織著復雜情緒,緊盯著劉之野漸行漸遠的背影。
卻見劉之野途徑公廁,卻未稍作停留,毅然決然地深入巷子的幽暗之處。
“這……這……”
他心下就是一“咯噔!”,急忙說道:“劉……劉哥,廁所到了,您怎么不進去啊!”
劉之野未曾回頭,淡然說道:“大茂,伱只需隨我來便是。”
許大茂一聽這話,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劉哥,您有啥吩咐,直接擱這兒說,成不?”
劉之野猛然轉身,銳利的目光直射向許大茂,簡短而有力地質問道:“大茂,你可是在懼我?”
許大茂感覺如芒在背,額頭上的汗瞬間就下來了,狡辯道:“沒……沒,怎么會呢,劉哥您想多了,呵呵……”
劉之野面無表情,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大茂,你心里那點貓膩,別以為能瞞過我。別忘了,我曾經是干什么的,多少罪犯死硬份子都在我面前無所遁形,更何況是你?”
時至今日,許大茂已深知狡辯無益。他面色微變,垂下眼簾,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此事,或許該問問您,我的好大哥,您是否曾對兄弟有過不義之舉?”
劉之野聞言,臉色微變,眉頭緊鎖,“此言何出?我何時曾有負于你?”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許大茂也只好撕破臉道:“裝,可勁兒地裝吧!別看你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原來是一肚子地男盜女娼。”
“啪!”劉之野聞言,怒不可遏,猛地一揮手,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氣中回蕩,結結實實地落在了許大茂的臉上。多少年了,沒人敢這么當面指著鼻子罵他了。
“你他媽的瘋了,連我都敢罵,快說,我是哪兒對不起你了,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輕饒不了你。”劉之野怒吼道。
許大茂索性豁出去了,他隨意一抹鼻孔流出的血漬,眼神中透露出決絕,咬牙切齒地說:“行,說就說!”
“我問你,你跟我媳婦婁曉娥是怎么一回事?”
“你倆什么時候勾搭到一起去了?”
劉之野聞言又是一怒,“我他媽的什么時候與你媳婦勾搭一起去了?在胡說,我弄死你,你信嗎?”說著,揚手又要去打他。
嚇得許大茂“啊!”地就是往旁邊一躲,他可不想在挨大耳刮子了,踏馬地真疼啊!
“若非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做過陪什么你心里清楚?”
望著許大茂那斬釘截鐵的神態,連劉之野都不禁心生疑慮,暗自思量:“難道我真的與婁曉娥藏著什么見不得光的秘密?”然而,細細想來,卻并無此事。
但是,許大茂又不像是在無事生非的樣子,再說借他幾個膽,他也不敢跟劉之野玩虛的。莫非這里面是有什么誤會不成?
想到此處,劉之野面色一沉,直接了當地問大茂:“大茂,你憑什么斷言我與婁曉娥有染?可有確鑿地證據?”
許大茂狠狠地看著他道:“我沒有,否則,怎會留你至今日?早將你去揭發你了,豈能讓你逍遙法外!”
“不過,我有人證。她能證明,你跟婁曉蛾有不同尋常的關系。”
“況且,我還試探了婁曉娥幾回,發展她確實對你有好感,別以為她隱藏的好,可惜她瞞不過我。”
“你還有什么話說?”
劉之野聞言,心下暗暗叫苦:“婁曉娥啊,婁曉娥,你可把我給害慘嘍!幸虧,這許大茂沒有鋌而走險,去告發我,否則真是黃泥落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至此,一切已水落石出。許大茂顯然是被某人給誤導所惑,他心存疑慮,卻又怯于直接向劉之野興師問罪。
于是,他就先去試探婁曉娥。這婁曉娥雖然與劉之野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是她確實對劉之野心里有好感。
她就是一個傻白甜,怎會是老奸巨猾地許大茂的對手。很容易就讓許大茂看出了破綻,這讓許大茂更加斷定這兩人之間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