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政府工作人員,參與宣傳的更多是主動無償工作的大量衛生積極分子。
當時,在各級愛國衛生運動委員會之外,全國各地的小區、大院都紛紛成立了衛生小組。
以老京城為例,早在1949年清潔古城時,京城里就開始組織居民中的基層衛生組織,到1951年全市16個區已有11000余個衛生小組。
愛國衛生運動開始后,衛生小組的積極分子身體力行,檢查、宣傳并進,帶動群眾講衛生。
比如,龍須溝一帶差不多每條街都有一個衛生委員會,每十戶人家有一個衛生小組,規定每星期檢查衛生三次。
在衛生小組長和積極分子的帶動下,過去胡同兩邊堆滿的垃圾都被打掃得干干凈凈,就連最偏僻、最小的胡同也沒有一點垃圾了。
以南鑼鼓巷為例,居民在積極分子的帶動下,都自覺地把衛生工作貫徹到日常生活中去,很多大雜院都訂了輪流值日制度,各戶輪流負責街道、院子和廁所的保潔工作。
咳咳……話題有點扯遠了,啰嗦了這么一大堆,實則意在強調在這年月里,衛生防疫之重若泰山。
那時,無論是哪個基層角落,皆將防疫視為頭等大事,緊抓不放,絲毫不敢懈怠。
即使是,到了八十年代,國家更進一步,還將衛生防疫工作給寫進了憲法里。
所以,賈張氏此舉,實則有違道德以及政策,需對她嚴加批評和管教。
從細微處看,她忽視個人衛生;從宏觀層面論,這無疑為疾病滋生提供了溫床,危害眾人的健康。
在南鑼鼓巷95號那四合院里,這等行徑已多年未現,賈張氏此番行為,著實令閆埠貴等人瞠目結舌,難以置信。
閆埠貴的手指顫抖著指向賈張氏,心中怒火中燒,暗自思量:“此事若被外人知曉,咱們院子今年那衛生模范的榮譽,怕是要泡湯了,說不定還會招來一頓嚴厲的批評。”
易忠海眉頭緊鎖,一手掩鼻,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道:“賈嫂子,您就別擱這兒杵著了,趕緊把家里拾掇拾掇,這成何體統!”
賈張氏訕訕道:“哎……哎,好……好,對不住,真是對不住……”她此刻意識到顏面盡失,目光再次掃過那些對她指指戳戳的鄰里們,心中懊悔如潮水般涌來。“唉,老賈家的名聲如今是真臭了,早知當初,就不該……”
…………
等賈張氏收拾干凈,馬上都要深夜了,劉海中一氣之下直接回了家。
留下閆埠貴與易忠海這哥倆,則嗅著空氣中那依舊殘留的騷臭味,繼續苦逼的與賈張氏說起了來意。
“賈嫂子,我直截了當地跟你說吧,為了你家的事兒,我們幾個已經跑了好幾趟廠領導和街道辦,但情況并不樂觀……”
“相信你也知道秦淮茹的所作所為,恐怕短時間內她是出不來了……”
“你家眼下的處境,確實需要早些籌謀打算。生活還得繼續,咱們得往前看,為您以及三孩子們多考慮些今后的出路和對策。”
賈張氏聞言,驚地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里就哭喪開了:“這可如何是好呦!她這個挨千刀的,可把我們娘幾個給害慘了……我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啊……”
閆埠貴眉頭緊鎖,顯然對賈張氏此刻的反應感到極為不耐。“賈嫂子,事已木成舟,懊悔無益,咱們還是著眼當下,想想對策吧!”
賈張氏眼眶泛紅,哽咽著說:“還能有啥轍?俺家就這情況,我年歲大了,身子骨又弱,棒梗他們仨還小,孩子又沒了爹,秦淮茹又給……,俺們今后可咋過喲?”
閆埠貴、易忠海聞言,就憋了一眼賈張氏那肥胖的身體,“就憑你這身板,還自稱身子骨弱?”
閆埠貴忍著心里頭隔應,繼續耐心勸解:“廠領導已獲悉你家的困境,并承諾會給予適當的關懷與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