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在屋內,語調中帶著幾分戲謔,高聲喊道:“大茂,快請人家進屋啊!你們倆站在門口嘀咕什么呢,外面天兒可是怪齁冷的。”
許大茂聞言,心頭一緊,連忙對身旁的秦京茹投去一個暗示的眼神,嘴上客氣地回應:“對對對,秦京茹,你進來慢慢說,外面風大。”
秦京茹嘴角微撇,心中暗自嘀咕:“哼,真是個膽小鬼,至于這么緊張嘛……”但她面上未露聲色,順從地踏進了門檻。
待二人一前一后踏入許大茂的家,秦京茹的臉龐上即刻綻放出一抹明媚的笑容,她輕快地招呼道:“哎呀,嫂子,瞧您二位這架勢,剛用過晚餐不久吧?真是不好意思,這么晚還來打擾您二位的清夢。”
婁曉娥聞言,眼皮都懶得抬一下,語氣中帶著幾分慵懶與直接:“嗯,正準備就寢呢。你倒是,夜深人靜的不在家安歇,跑來這兒有何貴干?”
“我這……”秦京茹望著婁曉娥那番姿態,眼眸中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慍怒,心中暗忖:“哼,你個臭八怪,有何好自鳴得意的?若非依仗許大茂,你算那根兒蔥……”
不過,這秦京茹到底是參加工作這么久,經過職場鍛煉的人了,她不是以前那個什么也不懂得鄉下野丫頭了。
“嫂子,我這么晚來找大茂哥,也是迫不得已才想來麻煩您二位的。”
婁曉娥對秦京茹的冷淡依舊未減,她輕撫著指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哼,一口一個大茂哥,叫得可真親熱。別忘了,你們只是簡單的上下級,正式場合該稱他為許副主任才是。”
“我說的可對,許大茂?”
許大茂面露尷尬,卻也只能勉強應和:“是是,您說得對……”
秦京茹聞言,臉色瞬間黯淡,先是幽怨地瞥了許大茂一眼,隨即仿佛恍然大悟般,輕聲細語道:“嫂子言之有理,是我逾越了,往后定當注意分寸,及時更正。”
婁曉娥敲打了一番秦京茹,她見好就收,換上了一副和煦的笑容,輕聲道:“嗯,這才對嘛。有啥事就直說吧,晚了怕孩子醒了鬧騰。”
秦京茹連忙點頭應和:“好嘞,嫂子、許許主任。是這樣的,棒梗那孩子不是要響應號召去上山下鄉嘛……”
于是,她便一五一十的跟許大茂這兩口子,把棒梗要反悔去下鄉的事給說了一遍。
許大茂與婁曉娥聞言,面面相覷,心中皆是驚愕不已。這等離奇之事,竟也能發生?許大茂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悅與質問:“秦京茹,你們家到底是怎么想的啊?這等大事,怎可輕易反悔?”
他頓了頓,目光如炬,繼續說道:“你們甭打我的主意了,找我也沒用。回去告訴賈大媽和棒梗,最好安分守己,別想整幺蛾子。否則……”說到這里,他故意賣了個關子,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讓人不寒而栗。
秦京茹面露苦澀,“大許主任,其實我也不同意,奈何,賈家嬸子這人她胡攪蠻纏,再加上棒梗這小混蛋,在我面前撒潑……我也是被逼得沒了辦法,棒梗是我姐的命根子,萬一他出了事,我今后怎么跟我姐交代……”
許大茂聽得眉頭緊鎖,他如今生活安穩,最不愿與賈家這等人家有所瓜葛。
至于棒梗的境遇,他全然不放在心上。更何況,這小子本就品行不端,去年春節,還膽大包天地偷了他家備好的年貨花生,這筆賬他至今還記在心里,未曾找其清算呢!
若換作賈張氏上門求助,許大茂定會對她們家的瑣事不屑一顧,直接拒之門外。
然而,此番竟是秦京茹親自出面相求,許大茂的態度便大不相同,難以直接回絕。秦京茹姿色出眾,甚至超越了年輕時的秦淮茹,其美貌令人難以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