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后,葛小虎帶領社員們在溝南那片坡地修梯田。
二蛋不但不好好勞動,還總著挑逗楊蘭香,楊蘭花躲來躲去,實在是無處可躲,只好站在一邊抹眼淚。
葛小虎看不下去了,他就走到二蛋面前說道:“二蛋哥,人有臉樹有皮,你連臉也不要了,人家蘭香不喜歡你,你老糾纏人家干啥?”
“我愿意,我就不要臉,你管得著嘛?你算老幾呀……”二蛋說著,伸手就把葛小虎差點推個趔趄。
這下葛小虎急眼了,他扔下手里的老镢頭,上前就是一拳,把二蛋打了個趔趄。
二蛋彎腰拿起地上的老镢頭,就要砸葛小虎。
葛小虎不但不躲,還伸頭迎了上去,說道:“二蛋,往這砸,你要是砸死我,算你有能耐,你要不敢打,今天就別怪我不客氣。”
看二蛋手發抖了,葛小虎一把搶下二蛋手里的老镢頭,扔到一邊,上前攔要抱起二蛋,把他摔在地上,揮拳就打。
幸虧鄉親們及時把葛小虎拉開了,要不然,葛小虎能把二蛋打個半死。
二蛋從地上爬起來,摸了摸流血的鼻子說:“知青打人,我到大隊告你去。”
“走,咱去公社,不去是孬種。你調戲女子,公社要是不把你當流氓關起來,我就去縣里去京城告你。”葛小虎說著,拖著二蛋就走。
這下還真把二蛋唬住了,二蛋站在那,拉都拉不動。
看二蛋不動地方,葛小虎一腳把二蛋踹倒在地上,回頭拿起老镢頭,說:“留著你也是禍害,砸死你我償命。”
楊隊長怕葛小虎真下死手,他就過來拉葛小虎,葛小虎一镢頭就砸在了二蛋的腦袋旁邊,地上被砸了一個大坑。這下二蛋可真怕了,爬起來撒腿就跑。
從那之后,二蛋見了葛小虎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老遠就躲。被葛小虎教訓了一頓,二蛋不但不敢欺負老實人了,干活也不偷懶耍滑了。
因為他清楚地知道,那天葛小虎的一镢頭要是真砸在他腦袋上,他就徹底報銷了。
來楊家溝快一年了,葛小虎沒有跟其他的知青一樣,出現種種的不適應。
就像一起來的劉光天,他簡直就是在度日如年,白瞎了他那頗為那壯碩的身材。
而葛小虎卻如魚得水,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農村里出來的,根本不信他是大城市里來的小青年。
劉光天完工后,疲憊不堪地癱倒在炕上,望著簡陋的四周,不禁哀嘆:“小虎哥,這苦日子何時是個盡頭?沒電、沒水,連公園和電影院的影子都見不到,我快撐不住了。”
葛小虎望著劉光天那副慵懶而沮喪的模樣,心中五味雜陳,輕輕搖頭。兩人本是同院哥們,一同報名前往s北,夢想著新的生活。
然而,命運弄人,他們與閆解曠、閆招娣、棒梗、易援朝等人到達后便分道揚鑣,只有他們二人被分配到了一個村。
在這個通訊不便的年代,尤其是在s北這樣的偏遠角落,信息閉塞得如同荒漠。
葛小虎對同伴們的近況知之甚少,只能通過偶爾的書信往來,勉強維系著那份遙遠的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