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竟齋聽后,面露難色,深知此事錯綜復雜,牽連甚廣,他豈敢輕易為自家兒子添亂。
“唉,這樣吧,我只能在之野歸來后,向他提及此事。至于成與不成,我實難預料,更不敢輕易許諾……”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幾分無奈與謹慎。
劉海中瞥了劉竟齋一眼,見他面露難色,不禁皺眉道:“竟齋,你這態度可不夠意思啊。對你兒子來說,這不過是舉手之勞,我聽說老易家的孩子就是他幫忙搞定的。”
此言一出,閆埠貴心中暗叫不妙,想要打斷卻已來不及,心中暗罵劉海中真是個不靠譜的豬隊友。
劉海中這兩年確實有些飄飄然,忘了自己此刻正是有求于人。他不過是個小小的“小組長”而已,可能是一般人還能忍讓他幾分。
但是劉竟齋是什么身份,不說他本身教書育人多年桃李滿天下,其兒女及其兒女親家皆是顯赫人物。
劉竟齋聞言,臉色微變,但良好的涵養讓他沒有當場發作,只是心中暗自不悅。
“反正我話就擱這了,你愛不愛聽隨意,時候不早了,就不留你們吃飯了……”劉竟齋明顯的怒了,竟然下起了逐客令。
閆埠貴見狀不妙,生怕他們關系真的鬧僵,自己跟著受牽連。于是,連忙出面調和:“竟齋,別動怒,老劉那直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說話不經思考,絕非有意冒犯。”
“咱們兄弟幾個,風風雨雨這么多年,怎能因幾句無心之言就傷了和氣?況且,眼瞅著飯點將至,哪有將朋友拒之門外的道理?這可不符合你劉竟齋的豪爽性格啊!”
劉海中話說出口,也自知不好,見閆埠貴給他打圓場,他也配合地給自己掌一下嘴,假裝誠懇地道:“哎呀!竟齋、竟齋兄,我錯了,是我錯了,我給您配個不是,您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哼,你小子,也就我脾氣好,換做旁人,你這態度,早被轟出去了。”劉竟齋雖嘴上不饒人,但心寬體胖,見劉海中態度誠懇,便也不再計較。
“是是是,我記住了。”劉海中連連點頭,態度謙卑。
盡管劉竟齋嘴上輕描淡寫地說不留客吃飯,但那不過是說氣話話。
時至正午,餐桌上擺滿了佳肴,盡顯熱情好客。正值金秋十月,正是“勝芳蟹”肥美之時,搭配六十二度的“太行”白酒,滋味妙不可言。
鄧茹對老鄰居們的造訪滿心歡喜,無需劉竟齋多言,她便張羅起一桌豐盛的宴席。
桌上不僅有鮮美的“勝芳蟹”,還有“麻辣田螺”、“麻辣甲魚”、“清蒸鰱魚”、“鐵鍋燉大鵝”,以及清爽開胃的“黃瓜拌耳絲”,道道皆是硬菜,令人垂涎三尺。
鄧茹一番忙碌后,劉竟齋略一思索,便拿起家里的電話給劉之野的辦公室打了過去,詢問他是否能抽空回家一起吃個飯。
二師師部駐地,正午時分,陽光正好。隨著一陣嘹亮的軍號聲,營區內回蕩起午餐前的廣播,預示著忙碌一上午的戰士們即將迎來片刻的休憩。
劉之野師長,身著筆挺的軍裝,身旁跟隨著幾位干練的機關干部,步入駐地食堂進行例行視察。他們的步伐穩健,眼神中透露出對部隊的深切關懷。
“起立,首長好!”一踏入食堂,值星官便迅速反應,立正敬禮,聲音洪亮地向劉之野一行致以敬意。
食堂內的戰士們也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整齊劃一地起立,展現出良好的紀律風貌。
“嗯嗯,好好!大家辛苦了,都坐下吧,趕緊吃飯。”劉之野師長面帶微笑,語氣親切而溫暖,他揮手示意戰士們坐下,并鼓勵大家抓緊時間用餐,補充體力。
這一幕,不僅體現了師長對戰士們的關懷,也彰顯了部隊內部和諧融洽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