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正坐在石榴樹下擦拭著他心愛的紫砂壺,裊裊茶香與院中盛開的茉莉花香交織在一起。
三大爺閆埠貴在前院支起了棋盤,時不時傳來“將“的喊聲,引得屋檐下的八哥也跟著學舌。
西院的劉海中家飄來陣陣飯菜香,二大媽正在廚房里忙活,鍋鏟碰撞的聲音在寂靜的院落里格外清脆。
后院的許大茂雖然搬走了,但每逢周末總會帶些瓜果回來串門。
東跨院里,一大爺易忠海正和劉竟齋通話,手機里傳來劉家莊的雞鳴犬吠,兩個老伙計隔電話嘮起了家常。
垂花門外,幾個放學歸來的孩子追逐打鬧,銀鈴般的笑聲驚飛了屋檐下的麻雀。
何雨柱的小孫女何曉正在廂房里溫習功課,窗臺上的君子蘭開得正艷。
暮色漸濃時,各家各戶陸續亮起溫暖的燈光,炊煙在四合院上空裊裊升起,仿佛給這座百年老院披上了一層朦朧的輕紗。
……
七月的燕京站臺熱浪蒸騰,易小軍剛下車,就看見妻子舉著國安圍巾在人群里蹦跳。
懷孕七個月的肚子像揣著個足球,綠色隊徽t恤被頂得老高。
“小軍!這兒!”林曉梅的聲音穿透月臺喧囂,她手里還攥著《一份燕京晚報》體育版,頭版赫然是國安隊新引進的巴拉圭外援的照片。
易小軍下意識地皺眉。
他們結婚一年來聚少離多,兩人剛結婚時妻子還穿著白大褂在藥房里抓藥,如今倒成了工體看臺上搖旗吶喊的瘋丫頭。
易小軍接過林曉梅手中的國安球迷圍巾,“不是說好了在家等我嗎?”
“我想你了,就來接你呀!”林曉梅拽著他鉆進出租車,恰好車載收音機里傳來“燕京國安俱樂部”的隊歌,“你聽這前奏多帶勁,咱兒子在我肚子里跟著踢騰呢!”
倆人伴隨著“國安永遠爭第一”的旋律一路顛簸回家。
易小軍盯著后視鏡里倒退的街景,忽然瞥見妻子腿上的傷疤——那是幾個月前她追國安隊大巴車摔倒時留下的。
“今兒個又要去工體看球?”易小軍瞧著妻子的打扮,她是“國安隊”的超級球迷。
“今晚是國安和大連千達的超霸杯!”林曉梅眼睛發亮,“去年咱9:1贏申花你不在,這次.”
“胡鬧!”易小軍聲調陡然拔高,驚得前面的出租司機差點急踩剎車。
出租車停在自家小區樓下,林曉梅已經紅了眼眶。
回了家。
易小軍才發現,他們的婚房竟然變成了“京西國安俱樂部”主題館:窗臺擺著“三桿洋槍”人偶,墻上貼著去年狂勝申花時的全隊海報,就連孕婦枕都套著“國安”綠色隊服布料枕頭套。
這時,林曉梅嘴里還在嘟囔著:“等孩子出生了,我至少三年沒法去工體看球。”
易小軍無奈之下只得妥協道:“成,我答應你晚上陪你去看球,這可以了吧?不過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啊!”
“啊,老公您真是太好了,么么噠!”
易小軍無奈地搖頭苦笑,想起當初那個溫婉嫻靜的林曉梅,如今竟被自己帶成了這般模樣,心中不禁涌起幾分愧疚。
曾經的她,是多么文靜地一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