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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海做賊似的翻查柜子。
張黎貓似的游入屋里。
只是余海沒有發現張黎的到來。
望著余海這副模樣,張黎搖頭,吼:“別翻了,我已把存在拿到外面去放!”
余海被嚇了一跳:“我,我沒有翻存折啊。”
張黎走向沙發去坐下:“哎,不找存折那就繼續翻查吧,我不打擾你。”
余海不再翻找東西,也坐到張黎身邊。
張黎:“怎么?不找東西了?除了存折,其他什么都放在家里啊,你想要的東西怎么就不去找了?”
余海要討好老婆,嬉笑地說:“其實,多買點保險也是對我們自己有好處的,你現在怎么變得這么不開竅?再說小韓可是你好同學的妹妹啊,關照她一下生意總應該吧?”
張黎:“如果你決心買保險,可以,前提是你我把帳算清,把屬于我的存款數字留下來,然后你我去辦理離婚手續,我把我的錢帶走,你把屬于你的錢拿去買保險,你要買多少不關我屁事!至于小韓是我同學的妹妹,這層關系我會處理好的,我反對買保險,小云不會埋怨我。我問你,你為什么這么倔強地跟小韓買保險,你和她之間到底有什么關系?!”
余海心里吃驚,但很快鎮定:“說什么了你?不因為你是她姐姐好友,她怎么死纏著我們?我給了你面子你倒懷疑我來了?那好,下次她再來,我就當著你的面把人趕出去!你以為我時時都去外面沾花?”
張黎本想詐一把,但還是相信了余海的話真,但還是頂上一句:“誰知道色心不改的你究竟做了什么?!”
“原來是這樣———改邪歸正的人永遠是壞人,看來我還是回復過去的沾花惹草!”
“你!”張黎氣得想跺腳。
“你什么?我說的沒錯,你應該換位思考,如果是你,會不會破罐子破摔?你怎么就連功過是非都明辯了?”
張黎閉上眼睛:“余海,你應該知道,我現在是在極力維護我們的婚姻,我感覺我苦心經營的這婚姻攤點是多么累,你問問自己,有誰能夠對在外面跟女人有染的丈夫既往不咎地愛下去?我給了改過自新的機會,是因為我在乎的是你未來,可是,你現在卻為了保險美女的出現,不顧家庭情況做出不切合實際的決定,你想,這讓我怎么重新審視你?”
余海盯著張黎說:“哎喲喲,你什么時候變得婆婆媽媽的?才是一個二十多點的人就這樣了,上了五六十歲不把活人咒死才怪。”
“是啊,我才是二十出頭的人,我現在是后悔自己過早的嫁給了你,現在回想起來我都感到害怕,十八歲上大學,二十一歲從校門走出來,就跟你走進洞房,這樣的日程安排幾乎使我對愛情與婚姻,沒有很好的研究和充足的準備,現在讓我這幼稚的女孩每天在應付工作上的壓力下,擠出一分精力來學習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學問,都已使我喘不過氣了,你能夠讓我減輕一分負擔快樂的生活下去嗎?請你告訴我,是我重要,還是你的保險美女重要?在我和小韓身上,你傾向于誰?”張黎說。
是的,這是必須回答的問題,張黎注定給自己里里外外看護,給自己生兒育女,重要場合有她的陪同,自己的人生價值就多高一等;小韓,虛擬到現實,網友到暫時找不到定位身份卻能夠象妻子一樣給予自己溫柔與激情,她的生存需要,可以說是最重要,假如連最起碼的一張保單都不能滿足她,不說在女人面前高談闊論,連男人應有的發言權都不能享受。
“張黎啊,難道一張保單就足夠摧毀一紙婚約?有一種理論是,擁有保單就使婚姻更有保障,因為一個家庭擁有了保障,愛情婚姻自然變得堅固。我當然是在乎你,不在乎你,不傾向你,我不會千方百計把你和我組合到一個家庭。”余海說。
“是的,你在乎我,也在乎小韓,把我我和小韓同等看待,你很想同時擁有我和她,你不想失去兩個人,這就象大家熟悉的故事,老婆和母親同時落水你想救誰,我要告訴你,我不許自己和另外一個女人同時擁有一個男人!”
余海:“喂,怎么啦?都把小韓說成了我的情婦,你別忘記了,以你的身份,我是當她的姐夫啊,別亂套好不好?”
張黎:“是啊,你只是她的姐夫,可是我感覺你卻以男人關照女人的心態來買她的保單,這到底是什么回事?當然,我不是偵探,我手里缺少證據,但我心里沒有缺少良知。”
余海沉思好久,兇上一句:“我不買保險了好不好?!”
張黎白她一眼:“好啊,現在就把你那張建行卡交出來,這樣我完全相信你說的話!”
余海狠瞪著眼:“你想把我全部繳械?你還讓不讓人活啊?”
張黎鄙視一笑:“放心,我不會讓自己的男人餓死,銀聯卡交給我不等于你身上無分文,我這個老婆會按照你正常的日開支給足你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