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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蘭沒事,將電話打給陳艾園。
聊天十分鐘,陳艾園答應劉蘭的宴請。
劉蘭高興,趕緊把工廠資料印刷。
把資料放進抽屜里,劉蘭就匆匆走出辦公室。
“喲,”戴云山出現在走廊,“劉經理走得這么匆忙,是不是有什么好事了?”
劉蘭一笑:“沒有啊,我的步伐只是多快了一兩秒而已呢。”
戴云山也在這時候下班,跟著劉蘭一起走出辦公樓。
戴云山:“你就不用回去了,我請客,我們去酒樓。”
劉蘭:“謝謝,今晚我沒有時間。”
“那晚餐后你有時間嗎?”戴云山說話的聲音變得低了起來,“我好想你。”
劉蘭的心徒地一沉,斜著眼睛看一眼戴云山,小聲回話:“戴老板,燈心的火焰大了總會燒破燈籠的紙,算了吧,我不想給汪姐帶來心靈創傷。”
戴云山有些失望,他不想失去劉蘭,劉蘭對他而言是多么重要,首先劉蘭不會象汪娟那樣或高傲地騎在他頭上,或平起平座地與他平分權勢,停留在傭人身份的劉蘭,對他既尊重又喜愛,給予的是溫柔言行,一直以來劉蘭時刻把自己攔在二奶的警戒線之外,但還是不自覺地以情人關系給了戴云山調合心理,現在劉蘭這樣的回答讓他心里落空。
“那,”戴云山說話的語調吞吐,“單純的宴席能夠共赴嗎?”
劉蘭:“戴老板,我今晚上的確要宴請一位朋友,改天吧。”
戴云山嘆了一口氣,走進自己的車,把車開走。
望著遠去的車,劉蘭低頭。
張黎的婚姻遭遇外侵,自己要去支援張黎保家衛國,而關系汪娟的婚姻家庭,自己卻三番五次去跟戴云山私混,現在為了正義一詞而去進行調查陳艾園,豈不是小人偽裝君子?一直純潔正派的我怎么就變成這樣了?難道這是都市現象?難道來深市就有理由改變自己?難道深市只允許人由好變壞?難道有一天被人揭破了底就理直言壯地說這是時髦?劉蘭想得太多,眼睛一閃告誡自己振作起來,想得多了消極多了是不能完成張黎交給的使命!
一招手,一兩小車開過來把劉蘭帶走。
劉蘭和陳艾園入座在一個包間。
酒店營造的氣憤還真夠幽雅、溫馨,難怪上星的賓館有一萬個理由高收費,一桌飯菜的價格為一個內地農民家庭的全年生活費,還說是打了折,喜歡顯闊的大款為增加自己的身價心甘情愿讓這種地方宰割!也好,國家的稅收正是有這種地方交上去,富人的錢不要白不要!
當然還不屬上層人物的劉蘭和陳艾園,不敢點那瞎定的高得離譜的價格的菜肴,兩人都明白,人只要走進這種地方來消費,從門口走出去,不知底細的馬路上的人們看見了總會把他們視為社會消費的主流,他們就有頭有目地混走在深市的人流中。
當酒過三杯時,劉蘭把話轉移到能夠插入關于余海和陳艾園的縫隙上。
“陳小姐,”劉蘭羞怯地說:“不怕你笑話,我覺得象我們這樣年紀是該考慮另一半了,我很清楚自己還沒有這方面的人選,但對于你,我就不清楚了,但愿你已有理想的侯選人員,哎,誰叫我們是女人呢?女人就必須嫁人啊,爸媽可不希望生下的是一個不負責人的女兒呢。”
陳艾園莞爾一笑:“也許我是爸媽不想要的女兒,直到現在我沒有考慮婚姻,我的理念告訴自己,婚姻是折磨人的東西,所以我不想讓自己折磨地生活。但是,我又知道感情的空虛會更使人難傲,我現在是處在欲望與理智之中。你來深市闖蕩的時間不短了,你應該看到,在這座城市里多少人歡天喜地地結婚,然后又有多少人罵爹罵娘地離婚,婚姻成為這些人過夜的旅館,天一亮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