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啊張黎,我現在可不是一個工人,幾百元就夠用,什么層次的人怎樣消費你還不懂嗎?”余海說。
“可是,上個月你也是副總,消費水平應該還是同樣級別吧?怎么這個月就只給家里交一萬了?你不打算積蓄買房了?”張黎盡量溫善地說。
“過幾天我要出差,當然有公司報銷,但出門在外,我不可能做到不買屬于私人的東西吧?”
“其實,我都知道為什么只把一萬交給家里的老婆存,你是在存私房錢好跟小韓買保單!”
夠厲害!余海心里一驚。
“沒有啊,我現在是想方設法回避她呢。”余海說。
“對,你很想回避她,但也同樣想避開我而去跟她私下買保單,你是要做兩全齊美的事,要是在舊中國,你一定會把所有喜愛的女人通通接來這個家,然后大家開開心心地過日子,是吧?”
“啊?看你怎么說的?“余海望著張黎。
“你怎么做我就怎么說啊。”張黎平靜地說。
“你不就相信我會變好嗎?”
“我是相信你會變好才死心塌地跟你到現在啊,要不我早走人了呢。”張黎說。
還是家里的女人好,都這樣了還這么溫柔地對待自己,換是她張黎跟別的男人上床自己不拿刀追才怪,就算上了開往美國的輪船,也都在大鵬灣海面把對方追到手,然后剁成肉漿喂魚!余海慚愧。
“真的,過幾天我要出遠門,去新加坡,不是我為買保單隱瞞錢。”余海極力辯護。
“錢是你的血汗錢,你自己有權利支配,只是作為你的女人,作為為家庭承擔起責任的老婆,才厚著臉皮要你把錢交出,這算是我非法侵權了,對不起哦。”張黎說。
余海不好意思起來。
“余海。”
張黎等著余海答應。
余海只是抬頭看著她。
“余海!”張黎又一次喊。
“干嗎非得回答啊?”余海不耐煩起來。
“會有一天你發現我們的結婚是錯誤嗎?”張黎問。
余海錯愕,想不到老婆會在這個時候這么對自己提問。
“我沒有打算離開你啊!”余海的口氣顯得堅定。
“是嗎?那我就好好愛著你哦,來,我們吃飯!”說著給余海夾去一條煎得恰到好處的魚。
余海深受感動,找遍全地球,不論人種,不論民族,張黎應該是最好的女人!
還沒等余海把碗中的魚用完,張黎又把糖醋排骨放進他碗里。
“張黎,”余海望著張黎:“你怎么對我這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