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靠輿論施壓沒用后,威廉就熄滅了硬剛的打算,準備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先回到英倫老巢再說。
被威廉問到的霍克,是一名英倫在港城的后裔二代,父親是港督府時期的司法高管,母親做過英資銀行的董事。
霍克是個法學天才,皇仁書院畢業后進入牛津法學院,二十五歲就拿到了英倫大律師的身份。
霍克信奉的名言是法律即商品,換句話說,如果不能套現的商品,那就是垃圾。
他在出庭時,最喜歡穿的衣服,袖口處繡著一句拉丁文,“利潤高于一切”,這就是他的風格。
回到港城后,在霍克父親退休前,他接收了他老子留下來的人脈,其中最重要的人脈,就是三名港城終身外籍法官。
這些年霍克打官司,不看對錯,也不看是非,只看一件事,那就是給的律師費夠不夠!
只要律師費給的夠,那不管是什么社團案子還是跨境走私,甚至軍火走私、違禁品販賣案,霍克都敢接。
除過每小時兩萬五千英鎊的基礎咨詢費,霍克接手的案子,還有保底收費八百萬港幣,涉及境外資產轉移的案子,他還要收取這筆錢15%的傭金。
雖然收費貴,但霍克接手的案子,勝率高達92%,這中間除過他的人脈,擅長動用各種人脈關系,知道打通哪些關系渠道有用之外,另外就是不擇手段了。
他曾為港城某社團做辯護,知道關鍵問題是一個證人后,就動用各種手段,讓那名證人當庭翻供,直接被失憶了,事后媒體得知,那名翻供的證人,老婆孩子被不明人士接去吃下午茶去了,這讓那名證人能怎么辦
這只是霍克的手段之一罷了,其余偷盜證物、銷毀或者更換關鍵證物等,對于他來說,都不過是手段罷了,甚至有必要的話,他還會暗示委托人,需要讓哪些證人消失。
當然做這些事,那都跟霍克無關,他就是律師,要如何規避風險再清楚不過了。
而且,他是住在淺水灣獨棟別墅,出名是定制的防彈勞斯萊斯,掛的是英倫外交車牌,收藏了二十枚百達翡麗,總價值超過兩億港幣的聞名香江的大律師,怎么會干那些事
讓潘恩炮制輿論的提議,就是霍克提出來的,他非常擅長操縱輿論,而且跟英倫、阿美利加的媒體集團,也關系密切,經常能勾連港城內外的媒體,炮制巨大的輿論風波。
但這次,數碼港從港城電訊拿到的證據,太致命了,再加上港府那邊,沒有偏向他,讓霍克想要炮制輿論的手段失敗了。
聽到威廉,竟然還想回英倫,根本不知道嚴重性,霍克冷聲說道,“對方律師,這次是想要讓你牢底坐穿的,已經向港城法院申請了限制你出境,你信不信,外面有人專門在盯著你,就是防止你跑路!”
“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為你爭取到了資產凍結暫緩令,你現在這一切都被查封了!”
“你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把雇傭我的律師費給籌集好,否則,威廉,哪怕我們是老朋友,我也只能表示抱歉了。”
威廉臉色煞白,他本以為這次能很快解決麻煩返回英倫,可現在,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而且霍克似乎都沒把握能保住他。
這一瞬間,曾經自詡為凱撒大帝的威廉老爵爺,真的是有些后悔了,他怎么就沒在會議上,接下李大善人拋出來的橄欖枝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