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么,也不知道從哪天開始,他突然開始關注那個名叫凌笑的人。明明在一個學期以前,她還如此的平凡,揚連她的名字都記不住。
或許是他察覺到了某種威脅
不,這太可笑了。
在看到鄔雪儀走進教室后,揚將自己略有些浮躁的思緒強行壓下去,縮回了不停摩挲卡包的手。
用精神力堵著耳朵,世界一片清靜的凌笑又開始昏昏欲睡,忽然間兩道凌厲的視線落在頭上,她一個激靈,差點站了起身。
幸好王波拉了她一把。
“上課了。”王波用嘴型無聲說道。
凌笑點頭,同樣無聲地說了句謝謝。
等她抬頭,鄔雪儀早已轉開了視線,在投影設備下,將不久前學生的摸底測試結果失敗的千奇百怪的報廢卡牌一張張地拆分講解要點。
這是她跟其他教制卡的老師最大的不同。
下課鈴一響,鄔雪儀沒有絲毫拖延地收拾教具,轉身離開教室。
底下的學生頓時炸開鍋,又一次將凌笑圍起來。
這一回的架勢比課前更猛烈。
誰讓鄔雪儀拿凌笑和揚坎布爾的作品當課堂范例呢。
“你肯定有老師吧出多少錢才能多教我一個多少都行啊你開個價”
“一年不到,你就一只腳踏進卡師大門了,別說你沒老師啊,除非你換了個芯子”
“我不看你輔助卡了,講講你老師的事吧。我受夠了天天聞金甲蛇鱗的腥味了”
凌笑一抄手將桌上文具掃入包中,隨手往背上一甩,露出一個頗為惡劣的笑容,“就算真的有老師,我也不可能分享啊。萬一你們超過我了哪”
“怎么”
還不等其他人虛假的客套說完,凌笑右腳踩上座椅,左腳一點桌面,整個人凌空翻過三排人墻,輕盈地落在無人的中央過道處,沖身后呆滯的同學們做了個鬼臉,“有本事來追我啊,追上了”
凌笑從窗外探頭,大聲地說“我也不告訴你們”
看著昔日惡言譏諷的同學們露出氣憤、羞惱、不甘種種神色,她在心里重重一哼。
總算能替原主出口惡氣了
這操蛋的同窗關系,真是一點溫情也看不見呢。
全是勢利。
還是趕緊去找苗學姐,試一試她昨晚的猜想吧
萬一成了呢
凌笑一臉的雀躍與興奮。
“你跟著我有事”鄔雪儀站在一樓拐角處,眼神一如既往的清冷,要不是她出聲,一路追來的揚坎布爾甚至沒有注意到她就站在邊上。
鄔老師的精神力已強大到足夠隱匿氣息了
這個念頭一閃而逝,他很快恭敬地鞠了一躬,雙手捧著一張藍卡,遞到鄔雪儀面前“老師,這是我周末新制出來的d級器武牌,請您指教。”
鄔雪儀沒有抬手,也沒有絲毫動作,卡牌自動漂浮在空中,但她仍然看著揚坎布爾,這讓后者光滑的脖頸起了一片雞皮疙瘩,突然寒毛直豎。
“你很興奮吧,終于能制出一張d卡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老師的聲音怎么比平時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