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泥斧要砍中青天水龍蛟之時,一道黑影瞬間閃至跟前,不少人還沒看清楚發生了什么,就發現前一刻還洶洶而來的泥斧,于半空中顛倒了個個兒,正倒飛回原處
瓦罐中的泥土已經見底,蛇女情急之下,拋出瓦罐,跟泥斧正面相撞。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泥斧和瓦罐齊齊炸成泥塊,從空中墜落。
蛇女沒了造物的瓦罐,兩手空空,漂浮于空中,簡直就是個活靶子。
趙離辛眼底閃過喜色,正待揮筆進攻,卻見戈長治向她望來。
兩人是同班同學,早已配合多次,即便不說話,僅靠眼神,也能夠明白對方所想。
他的意思是要她讓出蛇女,改由他來對付。
可是為什么
明明蛇女找上了她
難道是不相信她能打敗一個區區d級卡修
多數時候,趙離辛沉默寡言,顯得無趣之極。可只有極少數人知道,她的好勝心強的可怕。連一個d級卡修或者說卡師都無法打敗,將會成為她一生的恥辱
她怎么可能讓出來
趙離辛無視戈長治的示意,化夢筆才在空中畫下一筆,頓時感到渾身一麻,有種微微的刺痛感。
這代表有人正用精神力鎖定她
如果心懷惡意,隨時可以向她本人發動精神沖擊。
此時此刻,也唯有戈長治才會做出這樣的事。
他在警告她。
趙離辛緊咬下唇,片刻后,不甘地放棄了對蛇女的進攻,轉而將一腔怒火發泄在試圖打亂她攻擊節奏的苗鳳身上。
“笑笑,小心”
盡管戈焰羽把“戈長治”逼的節節敗退,卻始終無法將他徹底擊潰,眼角余光瞥見戈長治手中持握之物,驚駭之下,連動作都慢了半拍,被“戈長治”扳回了攻勢。
兩顆核桃大小的珠子散發著柔和的乳白色光芒,分別落在戈長治左右兩腳的鞋面上。雖然只是d級的浮空珠,卻能使戈長治擁有類似于飛翔的能力。
他右手握著一桿通體漆黑的長槍,槍身刻著奇異的血紅色紋路,以他手掌持握之處為中心,亮紅色的光芒順著紋路向整桿槍身蔓延。
整桿長槍就好似活過來一般,哪怕隔了好幾米遠,斗臺外旁觀的眾人都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兇悍之氣撲面而來。
戈焰羽不曾見戈長治用過這桿長槍,卻聽姐姐戈烈羽提起過此槍名為“天誅”,不是普通的器武牌,而是一張使用了戈家前輩之血制成的專屬器武牌,盡管先輩早已死去,但血脈相近者仍有一定幾率使用卡牌
準確來說,是被卡牌選擇。
這是一種極為罕見的情況,只會發生在擁有了“器靈”的器武牌上,而器靈產生的途徑有兩種
一是如英雄牌或魂牌一般,在制卡過程中產生;二是在頻繁的使用過程中,專屬卡牌與使用者達到了人器合一的狀態,開啟了靈智。
天誅屬于后者。
哪怕使用者死亡,它也會自行擇主要么血脈相近,要么力量屬性相近。在被器武牌選擇的卡修手中,它們往往會爆發出更強的力量。
這也是為什么天誅的初代使用者最后達到了a級實力,卻仍以這張b級卡牌為主攻卡的原因。
不錯,這正是一張b級卡牌,也是戈焰羽在戰斗中分神的原因。
對付她們一群d級卡修,為什么要用到b級卡牌
戈焰羽百思不得其解。
她甚至覺得二哥瘋了。
如果這不是在比賽中,戈焰羽一定會沖過去扯著戈長治的領子問個究竟。
可現在,她還要應付難纏的鏡影分身,只能眼睜睜看著手持天誅的戈長治向凌笑飛去。
使用浮空珠的戈長治速度不及凌笑,但七八米的距離也是轉瞬即逝,一眨眼的功夫就飛至蛇女跟前。
他看也不看身后,天誅向后一掃,纏繞血紅紋路的槍尖憑空劃出一道淡淡的紅光,將隨后而至的三發子彈直接擊碎。半月形弧刃攻勢不減,直奔羅莉,逼得她后退數步,在她原先站立處刻下一道掌深的劃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