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這一陣的事情。
凌笑用繪圖的筆在王波的拂塵稿紙上圈出幾個線條交疊的地方,用筆帽敲了敲桌面,“不管怎么精簡設計,你想要的東西都是將兩個武器組合在一起,制作難點是不會變的。如果解決不了制卡時的交疊線條問題,就不可能制出想要的卡牌。”
“這、這么復雜嗎”王波驚愕。
“以及,憑你目前的制卡水準,這張拂塵你是做不出來的。”拂塵的塵束部分由許多彎曲的線條組成,在普通的紙張上繪制和在載體上,用卡墨和導筆繪制完全不是一種難度。更不用說藏鋒的塵柄較為纖細,要制出機關更加困難。
“起碼得達到二階卡師才行。”凌笑話畢,王波哭喪著臉,腦袋重重砸在桌子上,發出的巨響引起了很多人的側目。
“這張吧,如意棍還能做做。”
王波在心里淚流成河。
有了好的想法,但實力匹配不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擱置了,實在心痛
肖云林單手撐著下巴,望著窗外,但注意力卻一直集中在身后一桌,聽完了兩人的對話,他的神色逐漸變得復雜。
自上次不歡而散以后,王波的生活軌跡就變成了簡單的兩點一線,更沒有和他說過話,方石今也曾讓他低頭,先開口和好,但奇怪的是,看著現在的王波,以前輕松說出口的話,居然難以啟齒。
他現在制作的卡牌,肖云林努努力,多失敗幾次也不是復制不出來,他們的水平差距不算太大,只是那些巧妙的設計思路,卻是他怎么也想不出來的。
總覺得王波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這還是那個沖動莽撞揮金如土愛惹事的王波嗎
“鄔老師來了”有人低聲叫嚷起來,嘈雜的教室一下子變得安靜,眾人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乖巧地等待著鄔雪儀到來。
這一節課,鄔雪儀終于換了一種新的載體劍角蠻牛皮,硬度頗高,但遠低于金甲蛇鱗,雖是f級的材料,卻能夠制作不少的e級卡牌。
原本制作難度不低的劍角蠻牛皮,卻因為他們早已經過了大半年金甲蛇鱗的摧殘,而意外的輕松。失敗數次以后,就已經摸索到了關竅,漸漸向著成功邁進。
這一堂制卡課后,超過半數學生在課上成功制出f級器武牌,飛速提升的制卡水平與更高的成功率,讓他們終于打消了對鄔雪儀的厭煩與抗拒,而多了幾分敬畏。
下課鈴一打響,凌笑就察覺到了來自鄔雪儀的精神鎖定。
這別致的打招呼方式,也不是她第一次感受了。收拾好東西,跟著若有似無的精神指引,很快來到了一處較為無人打攪的僻靜之處。
“你的身體怎么樣”鄔雪儀的聲音還是那么的清冷,只是表情柔和了些許,看起來不再冰冷。
凌笑很快意識到鄔雪儀指的是經過了新星杯與戈長治一戰后,她所受的傷是否影響到了手的穩定。
“沒問題。”凌笑張手活動了幾下。
“這次是在學校里,能夠立馬接受諾瑪先生的治療,如果是在校外,完全可以能斷送你的卡師生涯”鄔雪儀聲音驟沉,本就安靜的場所瞬間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