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思考的差不多了,岳川終于一本正經總結。
“你們雖然掌握了強大的力量,卻沒有與之相匹配的心靈。”
“首先是長卿你,其次是君上……”
“長卿因為宿主的死,發雷霆之怒,不惜一切代價決戰。”
“這是否兵家之大忌?”
聽到這話,長卿瞬間低頭。
慈不掌兵,作為三軍統帥,最忌感情用事。
情感是可以揣摩的,可以判斷的。
如此,自己的所有的決策都會被對方預知、左右,甚至操控。
別說死幾個宿主,就是全軍覆沒,只要能達到戰略目的,那也是值得的。
自己,終究還是火候欠缺啊。
“岳先生,在下知錯了,多謝先生苦心。”
嗯,不錯!
岳川滿意點頭,這小子開口,就說明吳國的失誤不是失誤。
而是自己的苦心啊。
“君上,你呢?”
龍陽啞口無言,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直覺告訴他,這事不對勁,但是說不上來具體哪里不對。
李先生都領悟了大道理,岳先生肯定沒錯,難道是自己悟性不足?
長卿都主動認錯,自己要是還嘴硬,是否有些不君子呢?
“我……嗯……我知道了……”
岳川點點頭,不再對龍陽窮追猛打。
“你們也知道,系統對面的宿主都是苦大仇深的主,不是被打臉,就是在打臉的路上。”
“如果把宿主的喜怒哀樂套用到自己身上,豈不是原地爆炸?”
“同樣的道理,昨天的我是一個相,今天的我又是一個相。”
“我不能因為昨天的我,影響到今天的我,不能因為過去的相,毀掉了將來的相。”
岳川一通胡謅,越來越流暢,越來越圓潤。
還別說,真是那么回事。
“孔先生,還有你。”
“某也錯了?”
孔黑子詫異,不過還是匆忙行禮,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
岳川擺了擺手,“我不是說你錯了,而是說你的禮錯了。”
孔黑子臉色一黑。
心中暗道:不,你還是說某的錯好了。
“岳先生,某已經不信禮了。”
“不,你只是不信了,卻并沒有意識到禮的錯誤和弊病。”
岳川解釋道:“禮、法、刑、法,本質上差不多,都是賞功罰過。”
“但是孔先生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人犯錯或者犯罪被監禁,是否是今日相承受昨日相的錯誤?”
“就像……你們剛才降臨時那樣?”
孔黑子納悶,“這兩者,有什么關聯嗎?”
“有!”岳川臉不紅心不跳,繼續吹噓,“因為禮法的制定者眼中,普通人的‘相’是不變的,至少在很長時間里都是始終如一的。”
“所以,今日相通常需要承擔昨日相的因果,子孫相要承受祖宗相的業力。”
“但現在,我們姜國乃至整個中原世界都日新月異,天變地革,過去是千日一相,現在卻是一日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