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存亡就在數十載,而圣人交鋒,勝負之間,本就跟棋子無關。
這便是如同名義電視劇,勝負本就不在漢東,漢東的價值不過就是拿到一個體面的證據,其實也可以不體面。
故而,棋子的修行高低,也毫無意義。
的確,若是殷子煜臣服也可以活下來,甚至被姬發封一塊地。
但是,作為成湯嫡系血脈,帝丁,帝乙,帝辛三代人皇寄托厚望的殷子煜,豈能背叛?
殷子煜知曉,帝辛的兩個哥哥,都背后跟姬發勾勾搭搭,暗中出賣成湯江山。
后來被姬發封了候。
自己作為掌管祭祀大權的成湯嫡系,如果沒有投名狀,是絕對活不下來的。
況且,轉移法統,祭祀上做手腳,就是自己所為,早就沒有退路。
一旦敗亡之日,也是自己身死之時。
這一點,無需懷疑,也不用有任何的僥幸之心。
故而,殷子煜的這個身份,只有兩個選擇,要么以身入局積極謀劃,要么如同微子啟一般,交出投名狀。
至于說,尋個名山大川去修行,這就扯淡了,根本沒有這條路可選。
無論是闡教還是姬發,都不會容許自己活著。
整個截教,幾乎全教玉碎,就足矣知曉其結果。
我心無限大,圣人如何,天地如何,皆在我心之中,這一刻,殷子煜是棋手,而不是無關勝負的棋子。
作為穿越者,知曉未來大勢的穿越者,注定心態是悲觀的。
并且,也是不能告知任何人!
未來的事,唯有自己的心知,也唯有自己去積極改變。
面對天道大勢,面對四個圣人,這幾乎是死局,可是那又如何?
此時的殷子煜,在自我湮滅與承認渺小之間,走出第三條,以有限證無限,以剎那守永恒!
經過數日的推演,殷子煜推開紫檀云紋窗,金烏初升的霞光正為朝歌城的琉璃瓦披上九重綃紗。
殷子煜看著那卷《混元五行》第一百零七次推演終于勉強完成,當然,也就是基本上敲定了那些關可以布陣。
現在,很多三界的仙人都在等著選拔。
祭典司外早已云蒸霞蔚。
當值官員此刻驚愕的看著外面,各族仙人如今早就等待,初出茅廬的散仙們攥著求賢詔書擠在白玉階下,絹帛上,仙魔妖鬼,不論出身幾個燙金古篆,灼得他們道心滾燙。
對于眾多初出茅廬的三界仙人而言,氣運縹緲難覓,此次大商廣納賢才,無疑是天賜良機,誰都想借此一戰成名,謀得一個出人頭地的契機。
將來聞太師西征西岐的時候,無數的散修紛紛前來賣命。
因為對于散修而言,想要賣命,也需要有個機會才行。
而現在,大商給予的機會是直接為官,并且以氣運為報酬。
而這些不過是在朝歌的仙人,未來還有很多正在前來朝歌的路上。
殷子煜踏著晨露出現之時,頓時萬道目光驟然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