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分人參果,竟然分著分著,讓南伯侯分的自殺了。
這一幕,無不驚愕,無不震撼。
殷子煜看著這一幕,自然是明白,從此,南方跟跟北方,西方則結下了大仇。
不久之后,姜恒楚返回,看著大殿的一幕,頓時驚愕萬分,甚至不知發生什么。
剛剛不過是跟女兒談論了一番家事,怎么回來之后,變成了這個樣子。
帝辛則是繼續掌控局面:“諸位愛卿,剛剛九黎之論,才有南伯侯身死,如今我人族已步入盛世,既然一個諸侯因此而死,那么也將在重新論一論九黎族,對于九黎族,諸位愛卿有何看法?”
帝辛目光冷峻地掃視著下方諸侯,拋出的問題如巨石投入平靜湖面,瞬間激起千層浪。
殿內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諸侯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滿是猶豫與思索。
短暫的寂靜后,一陣竊竊私語如潮水般涌起,眾人都在斟酌著如何回應帝辛這一敏感且棘手的問題。
那些尚未離去的南方諸侯,因鄂崇禹之死而滿心憤懣,此刻更是將一腔怒火轉嫁到九黎族身上。
必須要夸大九黎族的危害,來證明南方諸侯的存在價值。
這些人紛紛站出來,言辭激烈地夸大九黎族的危害。
“陛下,那九黎族生性殘暴,蠻不講理。多年來,屢屢侵犯我南疆邊境,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所到之處,我人族萬民流離失所,尸橫遍野,其惡行簡直罄竹難書,實乃我人族的心腹大患,若不剿除,不足以安天下!”
“陛下,九黎族不信圣皇制定禮儀,不服圣皇制定教化,與我人族正統背道而馳。他們的存在,不僅威脅著南疆的安危,更如同一顆毒瘤,時刻侵蝕著我大商的根基,長此以往,必將危及我人族的繁榮昌盛。”
一時間,南方諸侯們你一言我一語,將九黎族描繪得十惡不赦,仿佛世間所有的邪惡都匯聚于他們一身。
逐鹿之后,黃帝制定了禮儀教化,但是九黎族則是遠遁南疆偏僻煙瘴之地,依舊保留其上古習俗。
可以說,這是一群完全沒有被教化的人族。
并且還摻雜了巫族的習俗,與如今的人族可謂是差距巨大。
此時的姬昌心中暗叫不妙,一種強烈的不安涌上心頭。
方才在人參果歸屬的爭論中,自己為了爭取功績,強調開疆擴土的重要性,間接否定了鄂崇禹防范九黎的功勞。
如今帝辛重提九黎族,卻已經讓自己沒辦法反駁,剛逼死鄂崇禹,又開始稱贊其功績,這就太虛偽了。
姬昌張了張嘴,試圖發聲,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與挫敗感籠罩,雙手不自覺地微微顫抖,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