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兒子說的話,她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那總不能,像你一樣,二十五了,都還不娶妻吧?那樣像什么話?”
說著,魏氏便頭疼地揉起了額頭。
這個兒子什么都好,唯獨不肯娶妻。
和他同齡的人,孩子都會跑會跳了。
生怕脂婉受了他影響,忙又對脂婉道:“你別聽表哥的,他自己不娶妻,還想攔著你,咱們也不是要馬上嫁,咱們可以慢慢挑,等到挑到了好的,再談論婚事。”
脂婉的臉,依舊很紅,她壓下心頭的羞臊,乖巧道:“嗯,婉兒都聽姨母的。”說完,見魏氏不甚舒服的樣子,便起身走到她的身后,體貼地說,“我給姨母按揉一下吧。”
魏氏拍了拍她的手,“還是我們婉兒乖巧懂事。”
脂婉見她沒拒絕,便將手搓熱,然后為她按揉起了太陽穴。
她的力道適中,按得魏氏很是舒服。
沒多久,魏氏的眼皮耷拉了下來,又過了一會兒,她便睡著了。
脂婉見狀,慢慢停下了動作。
方嬤嬤取來毯子,輕手輕腳地蓋在魏氏身上。
然后兩人便悄悄出去了。
到了門外,方嬤嬤笑著夸獎道:“表姑娘的手法真好,怪不得夫人老夸您。”
“那是姨母抬舉我。”脂婉謙遜道。
方嬤嬤看著她,心里嘆了口氣,多好的姑娘啊,可惜家里沒人了。
“既然姨母睡著了,我便先回去了。”脂婉道。
“老奴送送您。”方嬤嬤連忙道。
“才幾步路,不用麻煩。”脂婉制止了。
從蘭院出來后,脂婉帶著霜兒,走去了花園。
已經春天了,花園里百花齊放,蝴蝶飛舞,一派春和日麗的景象。
脂婉站在一株玉蘭樹下,見地上落了許多花瓣,便蹲下來,將地上的花瓣,揀起來,拿帕子包著。
她很喜歡玉蘭花的香味,每年都要曬一些,做成香囊。
霜兒也蹲下來,幫著一起撿。
撿著撿著,一雙腳突然出現在主仆二人面前。
不等二人反應過來,那雙腳便用力地碾著地上的玉蘭花。
原本好好的玉蘭花瓣,瞬間被碾得稀爛。
脂婉抬起頭,看到陸馨那張布滿惡意的臉時,并不是很意外。
整個定國公府,也只有陸馨會干這樣愚蠢的事情。
“脂婉,你竟落魄到需要撿地上的花瓣來制香了么?我們國公府薄待你了?”陸馨居高臨下地看著脂婉,腳尖故意踢了踢地上碾爛的花瓣,語聲嘲諷。
對方明顯的找茬,令脂婉眉心輕蹙了下,不過她沒說什么,只低頭惋惜地看了眼地上壞掉的花瓣,站起身來。
她拍了拍裙裾,沒有理會陸馨,帶著丫鬟,轉身便要離開。
陸馨見狀,給身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
那丫鬟會意,立即沖上前,拍掉了霜兒手里裝著花瓣的帕子。
霎時,一包花瓣全掉在了地上。
不等霜兒反應過來,那丫鬟便三兩下地將花瓣給踩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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