毆陽珍珠這才發現,她的坐姿有些古怪,關切道:“怎么會這么不當心啊?是不是很疼?”
脂婉搖了搖頭,“不怎么疼了,我當時顧著追你了,沒注意到腳下,踩到了石子。”
毆陽珍珠很是自責,“都怪我,我凈顧著玩了,都不懂得等等你。”
脂婉哭笑不得,“這怎么能怪你?就只是一個意外,而且又不嚴重,要怪也是怪我自己笨。”
傅家別院。
聽說脂婉離開了別院,林氏眉頭皺起,“不是讓你安排人盯著她么?怎么突然走了?”
陳嬤嬤道:“底下的人本來一直跟著的,但脂婉姑娘跟著毆陽姑娘進了桃林深處,底下的人怕被發現,又只以為她們玩一會兒就會出來,便沒再跟著。
脂婉姑娘是跟著陸世子一起離開的,好像說脂婉姑娘摔傷了,得回城就醫。”
“陸世子?陸湛?”林氏訝異。
“正是。”陳嬤嬤點頭,“不止陸世子,段小王爺也來了。”
林氏皺眉,“我并沒有給二人發請帖。”
“他們主要也不是來參加賞花宴的,是聽說咱們這別院的桃花開得好,特地來賞花的,段小王爺跟世子打過招呼。”陳嬤嬤解釋道。
林氏嘆了口氣,“幸好是走了,否則今日來的閨秀們,還不被他倆吸引去?”
陳嬤嬤沒搭腔,雖然夫人說的是事實,但夫人心里不是看好王家姑娘做世子夫人么?
那別的閨秀被陸湛和段凌吸引去,又有什么打緊?
“可惜脂婉走了,否則我還想跟她說說話的。”林氏有些惋惜。
陳嬤嬤遲疑了下,問道:“夫人還是想讓脂婉姑娘給世子做妾么?”
“我本來是沒想過的,但是你也看到了,宏毅很是心悅她,可以她的身份,宏毅如何能娶她?只有嫣然才配得上宏毅,不過既然宏毅喜歡,到時候等嫣然進了門,再將脂婉納進府,服侍宏毅便是。”林氏毫不在意地說。
“這么一樣來,會不會將定國公夫人得罪了?老奴聽說,定國公夫人極是疼愛脂婉姑娘……”
林氏好笑地說:“脂婉只是一個孤女,魏氏再疼愛她,總歸也不是她的女兒,能找的婆家,門楣也不可能太高,現在我們家愿意納脂婉做妾,是抬舉她,傅氏沒道理不答應。”
陳嬤嬤聞言,不好再說什么。
林氏想了想,又道:“陳嬤嬤,去備些補品,脂婉既然摔傷了,我明日正好可以借著登門探視她的機會,向陸夫人探探口風。”
“是。”
……
定國公府。
毆陽珍珠親自將脂婉主仆送進府門,才走。
回到瑤光閣,霜兒給脂婉檢查了一番,發現只是有些淤青,并不是很嚴重,這才放下心來,但還是拿了祛淤的藥膏,給她仔細地擦了一遍。
“小姐,還疼么?”霜兒關切問道。
脂婉側身躺著,搖了搖頭,“不碰到,就不會疼。”
“表姑娘,夫人來了。”這時,冬香在門外稟報道。
脂婉一聽,急忙要起身,但魏氏已經進來了。
她一進屋,便聞到了藥的味道,又見脂婉躺在榻上,立即皺緊了眉,“我就說你那么早回來,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是傷到哪兒了?”
“讓姨母擔心了,我沒事兒。”脂婉歉疚道。
“我都聞到藥味了,還要瞞著我?”魏氏在榻邊坐下,故意板起臉道。
“我真沒什么事兒,就是摔了一跤,臀部這里有些疼。”脂婉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