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看了看身旁的小姑娘,想起上回,她差點在傅家的賞花宴上出事一事,心里不無擔憂,生怕她再被人欺負了去,便開口道:“母親,到時就讓靜瀾和蘭兒一塊去吧,婉兒就不去了。”
樓氏驚訝,“為何?請帖上可是寫明了要婉兒也一道去的,人家高陽王府,我們得罪不起啊,還是說,大嫂是顧忌著婉兒的身份?”
魏氏瞥了她一眼,“我婉兒的身份怎么了?我不讓她去,主要是覺得高陽王郡主,想結交的是靜瀾,婉兒便是不去,郡主也不會說什么。”
“可是大嫂,我上次聽婉兒說,高陽王郡主追著謹之,來了定國公府,她突然使人送請帖,我看更像是沖著婉兒的。”這時,陸靜瀾突然開口道。
“什么?”魏氏驚愕。
其他人也是一臉驚訝。
陸靜瀾看向脂婉,笑瞇瞇道:“婉兒,你還記得這件事么?”
脂婉看了她一眼,點點頭,“自然記得。”對上魏氏驚訝的眼睛,她頓了下,解釋道,“是有那么一回事,我本來想告訴您的,但覺得不重要,后面便給忘了。”
魏氏拍了拍她的手,“忘了就忘了,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
“我們謹之,真是令小姑娘著迷,郡主這都追到定國公府來了,說不定過不久,大嫂就有個郡主兒媳了。”樓氏打趣道。
魏氏滿臉不悅:“二弟妹慎言,沒影兒的事情,別胡說八道,壞了人家郡主的名聲,等會兒高陽王怕是要拿你問罪。”
樓氏面色一僵,悻悻住了嘴。
陸老夫人道:“既然高陽王郡主都送了請帖了,便別推脫了,都去吧。”頓了下,看向脂婉,“你雖不是定國公府的小姐,但此番前去,也代表了定國公府,可別丟了定國公府的臉面。”
魏氏聞言,就要發作,卻被脂婉握住了手。
她乖巧地回道:“請老夫人放心,脂婉定會謹言慎行的。”
“那就好。到時候,你們都要聽靜瀾的,別莽撞行事。”陸老夫人又交代道。
“是。”脂婉和陸蘭相繼應道。
陸靜瀾一臉俏皮地說:“我擔了長輩的名頭,到時候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們倆。”
魏氏壓下心頭的不悅,開口道:“那你可得有長輩的樣子才行,兩個小姑娘跟著你去,若是在王府出了事,母親可就要對你失望了。”
“大嫂放心,我一定會看顧好婉兒和蘭兒的,若是她倆出事,我也沒臉再待在定國公府了。”陸靜瀾正色道。
陸老夫人面色變了變,“你這個丫頭,哪有那么嚴重?她們也不是三歲小孩了,又豈能事事要別人照看?你自攬責任做什么?論歲數,你也沒比她們大多少。”
“我這不是怕大嫂擔心婉兒,想讓她寬心么?”陸靜瀾笑道,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那么大一個人了,有什么好擔心的?去赴一個生辰宴都能出事的話,以后又還會有什么出息?”陸老夫人不悅地瞪了眼脂婉。
“是啊,大嫂就別擔心了,一個生辰宴罷了,去的也都是些小姐、公子。”樓氏也道。
魏氏心里冷笑。
老婆子自己說讓婉兒和蘭兒都要聽靜瀾的,這會兒又說靜瀾沒比兩個姑娘大多少?
她不能直接懟老婆子,但對樓氏,卻毫不客氣,“是啊,一個生辰宴罷了,但是二弟妹怕是忘了,上回,蘭兒就是在自己家出事的。自己家都能出事,更何況是在外人的地盤?”
樓氏噎住,不敢再開口了。
陸老夫人重重一拍桌子,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教出來的好女兒,那樣腌臜的事情,都能干得出來。”
陸蘭泫然欲泣地說:“祖母,您別怪母親,二姐姐也只是一時糊涂了,才會、才會……都是蘭兒的錯,蘭兒還有何顏面活在這個世上?早該一死了之的。”
說到這里,她已經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