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端來濃茶時,甚為不解道:“都這么晚了,喝濃茶,會睡不著的,世子還是別喝了吧。”
“就是要睡不著才好。”陸湛低低說了一句,從他手里,端過茶杯。
陳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什么意思?
他站在原地,遲疑了下,問道:“世子可是遇到什么難題了嗎?”
唯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世子為何會說睡不著才好。
濃茶可以提神,世子是有什么想不通的案件,需要熬夜思忖?
陸湛頓了下,開口道:“無事,你下去歇著吧。”
“是。”陳九應了聲,退出去了。
陸湛坐在窗邊,一邊吹著涼風,一邊喝著濃茶,身體的燥意,總算散了些。
表妹沏的參茶,威力跟上回母親燉的老母雞參湯,不相上下。
他一旦入睡,必然會入夢。
上回因為那參湯,他對那姑娘,做了些孟浪的事情。
雖然并沒有實質性地弄她,但……
陸湛耳根燙了下,低頭抿了口濃茶,摒棄雜思。
翌日。
脂婉好說歹說,總算說服了魏氏,讓她獨自跟隨陸湛,前往揚州。
“……我不去可以,但方嬤嬤必須跟你去。”魏氏道。
脂婉有些猶豫,“可是那樣太為難方嬤嬤了。”
方嬤嬤笑道:“表姑娘莫要擔心老奴,老奴身子骨好得很,不會暈船,而且,能跟表姑娘前往揚州看看,老奴求之不得。”
脂婉見她這么說,便點頭答應了,“只要方嬤嬤不覺得為難就行。”
“不會不會。”方嬤嬤忙道。
有她一起跟著去,魏氏放心了不少。
“你表哥若是欺負你,你回來定要告訴我,我會好好收拾他。”
“姨母多慮了,表哥不是那樣的人。”脂婉好笑道。
“他給了你什么好處,你竟向著他說話?”魏氏佯怒。
“我是實話實說。”脂婉忍俊不禁。
她剛從蘭院出來,冬香便匆匆找了過來。
“表姑娘,歐陽小姐來了。”
“珍珠?”脂婉有些訝異,忙道,“她人呢?”
“已經先請到花廳里用茶了。”冬香回道。
脂婉點了點頭,連忙回了瑤光閣,果見歐陽珍珠坐在那里。
“珍珠,你怎么來了?”
歐陽珍珠眼睛閃了下,起身挽住她的手,“你上回不是跟我說,明天要回揚州?”
“是啊。”脂婉點了點頭。
“我決定了,跟你一起去揚州。”歐陽珍珠興奮地宣布道,“我長到這么大,還沒有去過揚州呢。”
脂婉怔住,“你要跟我一起去?”
歐陽珍珠嘟起嘴巴,“不行嗎?”
脂婉拉住她的手道:“不是不行,是此去揚州,路途不近,而且走的還是水路,我怕你受不住。”
“不會的,我一慣皮糙肉厚慣了,才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女孩子。”歐陽珍珠反駁道。
脂婉捏了捏她細滑的臉蛋,哭笑不得,“你這也叫皮糙肉厚?”
“反正我能吃苦。”歐陽珍珠信誓旦旦地說著,從身后拽出一個包袱來,“而且我已經跟我爹娘說好了,他們也同意我跟你們一起去的。”
看著她手里的包袱,脂婉驚呆了,“你連包袱都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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