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乃冀州青河縣人,名喚柳娘,因不堪受夫家凌虐,便跳江尋了短見,不想,竟被幾位恩人救起。”柳娘抹著眼淚,低聲回話。
“本官已了解了,姑娘好好歇息。”陸湛說完,便沒再多問什么,帶著段凌離開了。
柳娘低垂的眸中,閃過一道微光,抬起頭時,楚楚可憐極了,用不經意般的口吻問道:“不知幾位,此行何處?”
“我們要去……”歐陽珍珠剛要說什么,卻被脂婉扯住了袖子,“我們要去青州。”
歐陽珍珠愕然地看了她一眼,卻是沒再說話。
“原來是要去青州……”柳娘喃喃自語了一句,而后又道,“妾身在那里有親戚,青河縣,妾身是回不去了,只能先去投靠親戚,還要勞煩諸位再帶一程。”
歐陽珍珠聞言,便笑道:“那敢情好,大家還能結伴同行一段路。”
“煩勞各位了。”柳娘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你不回青河縣了?那你腹中的孩子,怎么辦?”脂婉問道。
“我……”柳娘遲疑了下,輕聲道,“到時候去了青州,叫親戚幫忙想想法子吧。”
脂婉點了點頭,“你想必餓了,我叫人給你送些吃的過來,我們就不打擾你歇息了。”
“多謝姑娘。”柳娘感激道。
從她的船艙出去后,歐陽珍珠忍不住問道:“婉婉,為什么要謊稱是去青州?”
脂婉回頭看了眼那船艙,小聲道:“柳娘看起來,不是普通人。”
歐陽珍珠一愣,細細一想,點點頭,“叫你這么一說,還真的是,她皮膚很白很細膩,甚至比我的皮膚還要好。”
“可是她衣裳下的身子,卻傷痕累累,并不是假的……”方嬤嬤疑惑道。
“你可有仔細瞧那傷痕,是新傷,還是舊傷?”脂婉問道。
“新傷也有,舊傷也有。”方嬤嬤回道。
這也是脂婉想不明白的。
她想了想后,交代道:“柳娘可能有問題,大家與她說話時,多留個心眼,切勿被套去了有用的信息,另外,也不能叫她知道,我們對她起了疑。”
幾人聞言,都點頭答應了下來。
陸湛的艙房。
段凌蹙眉道:“你懷疑那柳娘,有問題?”
“嗯。”陸湛頷首,“陳九將她拉上來時,發現她右手食中二指內側有對稱凹痕,這是長期使用暗器所致,而且近年來,這一代的水路,并不平靜,常有水匪出沒,朝廷先后派了數批人馬剿匪,卻一無所獲,連水匪藏身的地方,都沒查到。”
段凌聽到這里,吃了一驚,“你是說,那柳娘有可能是水匪?”
“不排除這個可能。”陸湛道。
段凌有些坐不住了,“不行,那我得讓人加強戒備才行,另外,得讓人看住那柳娘。”
“嗯。”陸湛點頭。
段凌一走,陸湛起身站在窗邊,負手看向平靜的江面。
這江面看著平靜,實則暗流涌動,接下來的行程,怕是不會平靜了。
這時,陳九走了進來,稟報道:“世子,表姑娘想見您。”
陸湛頓了下,轉身出了門,果見脂婉站在門外。
“表哥。”脂婉欠了欠身。
“何事?”陸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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