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脂婉沒否認,卻是很快地解下了披風。
“你跟陸大人……”歐陽珍珠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本想揶揄兩句的,卻在看到她臀部的血漬時,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怎么了?”脂婉不解。
歐陽珍珠指了指她的后面,“你自己看。”
脂婉自然看不到,但見她如此神色,便忽然明白了什么,面色一紅,又一燙。
糟了,她來月事了。
她什么也沒再說,快步進了屋子,將衣裙里里外外給換了。
當看到裙子上的血漬時,她的臉如火中燒。
怪不得表哥突然會給她披風,還叫她披上……
想到被陸湛看到了自己的窘樣,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的月事向來不規律,所以早上時,她才敢對霜兒胡扯,可沒想到,報應來得那么快,在表哥那里,她的月事便毫無征兆地來了……
嗚嗚,她沒臉見表哥了……
她將燙燙的臉埋進被子里。
歐陽珍珠進來的時候,便看到她埋進被子里的樣子,輕咳一聲,寬慰道:“沒啥大不了的,陸大人是你表哥,又不是你心儀的男子,看到了就看到了。”
脂婉:“……”
為了給她緩解尷尬,歐陽珍珠還說起了自己的糗事。
“我第一次來葵水的時候,跟我哥在外面玩,當時我哥看到我裙子上有血,嚇得哇哇大叫,還以為我受了重傷,把我拽去醫館診治,結果卻被大夫訓斥了一頓。你不知道當時我哥的表情有多精彩!”說到這里,歐陽珍珠哈哈大笑起來。
脂婉想到那個場景,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將頭上的被子扯下,但臉還是紅紅的。
歐陽珍珠揩著眼角笑出的淚水,吐槽道:“你說我哥是不是缺心眼啊?他一個時常逛青樓的大男人,竟然會不知道女人的葵水這種事情。”
“歐陽少卿肯定是知道的,但關心則亂嘛,當時肯定是顧著擔心你了,才沒想到那里去。”脂婉道。
歐陽珍珠撇了撇嘴,“還是陸大人好。”
脂婉一愣。
“你看,陸大人明明看到了你裙子上的血漬,卻不會大呼小叫,還不動聲色地將披風給你披著,這份細心和體貼,是我哥永遠也學不會的。”歐陽珍珠道。
脂婉頓了下,回想方才在偏廳中的一幕,表哥確實一點異樣也沒有。
不過表哥向來冷靜睿智,她就從沒見過他有慌亂的時候,她葵水突至這件事情,在他眼里,也許真的很稀松平常。
這么一想,她心底的那份尷尬,也淡了下去。
她起身將披風檢查了下,發現沒沾到血漬,這才放了心,但還是叫霜兒拿去洗了,打算晾干后,才還給表哥。
“將來能嫁給陸大人的姑娘,一定很幸福。”歐陽珍珠感慨道。
脂婉聞言,轉過頭看她,見她臉上隱有些悵惘的樣子,頓了下,忍不住道:“表哥他可能已經有心儀的姑娘了。”
“什么?”歐陽珍珠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眸內閃爍著興奮。
脂婉有些遲疑。
難道她搞錯了,歐陽珍珠已經不喜歡表哥了?
不然為什么聽到表哥已有心儀的姑娘了,會表現得那么興奮,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趣事一樣?
“快給我說說,是哪家的姑娘?”歐陽珍珠迫切追問道。
脂婉蹙眉,“我并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那只是我的猜測。”
……
晚上。
揚州最有名的青樓,海棠閣。
老鴇正愁連日的下雨,生意不好呢,便看到一個氣質清貴的男人,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一個佩劍的侍衛。
脂婉:表哥你又逛青樓!
陸湛輕咳一聲:是為了公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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