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冷茶喝完,脂婉氣息平緩了很多。
想起什么,她面色變了變,從箱籠里拿出干凈的月事帶,去了凈室。
更換完后,她順手將月事帶洗了。
做完這些,她重新躺回了床上。
她在夢里,既然能聞到那個男人身上的酒味,那方才她若沒有醒來,那男人會不會發現她來了月事?
想到這個可能,她不由慶幸自己醒得及時。
否則真是太尷尬了。
她打了個哈欠,見天色還早,便閉上眼睛,打算再睡一會兒。
與此同時,隔壁院子,陸湛也已醒來。
他雙眸中浸染了情谷欠。
片刻后,他起身走進凈室,洗了個冷水浴。
再出來時,眉眼已恢復往日的清明。
見窗外天色已微亮,便沒再歇息,他拿起姜十昨日從句容縣衙拿回的卷宗,看了起來。
……
脂婉這一覺,又睡晚了。
歐陽珍珠來找她時,調侃道:“你昨晚上去干什么了,竟然睡得那么沉,我都來喊你好幾次了。”
脂婉心虛極了,“興許是前天晚上沒睡好。”
歐陽珍珠聞言,信了她的說辭,沒再追問。
脂婉松了口氣。
“對了小姐,世子早上讓人送來了這個,說是給您的。”這時,霜兒將一個盒子,遞給了脂婉。
“表哥給我的?”脂婉詫異地接了過來。
“是。”霜兒點頭。
脂婉好奇地打開盒子,見里面放的竟然是銀票,頓時怔住了。
歐陽珍珠湊近一看,羨慕壞了,“陸大人對你也太好了吧,竟然給你這么多的銀票,我也想要這樣的表哥。”
脂婉回過神來,心里也有些歡喜,但同時,又覺得奇怪。
表哥怎么突然給她這么多的銀票?
“婉婉,你能不能跟陸大人說一下,我也想當他的妹妹。”歐陽珍珠抱住脂婉的手,央求道。
脂婉:“……”
“歐陽小姐,你這話叫歐陽少卿聽到了,該要傷心了。”方嬤嬤忍俊不禁。
“他會傷心才怪!他情愿把俸祿拿去喝花酒,都不肯給我花。”歐陽珍珠越說越心塞,“陸大人怎么就不是我的哥哥?”
幾人被她逗笑了。
脂婉也是忍俊不禁。
笑了一會兒,她將盒子蓋好,“我一會兒給表哥送回去。”
“干嘛送回去?”歐陽珍珠一愣,不解地看著她。
脂婉無奈道:“無功不受祿,我不能拿。”
歐陽珍珠有些無法理解,“陸大人肯定是把你當親妹妹看待了,才會給你銀票,你如推辭,倒顯得見外了。”
“話雖如此,但我還是不能要表哥的錢。”脂婉有自己的堅持。
姨父姨母對她已經夠好了,而這段時間以來,表哥對她也是諸多照顧,她怎能心安理得地再拿表哥的銀票?
思及此,她果斷站起身來,“我這就給表哥送回去。”
霜兒忙道:“小姐,世子不在,奴婢看到他出去了。”
脂婉一愣,“出去了?”
“嗯,天亮不久就出去了。”霜兒點頭。
脂婉聞言,只好作罷。
只能等表哥回來后,她再將銀票給他送回去了。
“婉婉,今日天氣不錯,我們去外面逛逛吧。”歐陽珍珠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