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脂婉,梁啟賢面色陰冷,“自然不能放過,我先前就懷疑脂婉跟脂煜可能有關系,現在陸湛竟突然要查當年的事情,那必然和脂婉有關,說不定,當年我們沒找到的賬冊,也是在脂婉手中!”
梁夫人聽到這里,吃了一驚,“賬冊在她手里?那她跟脂煜是什么關系?”
“看她年紀,應該是脂煜的女兒!”梁啟賢握緊了拳頭。
“可惜當年沒將她一塊殺了,否則今日也不會有這些麻煩。”梁夫人一臉憤恨。
“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梁啟賢一臉焦躁,問道,“對了,曾家那邊現在是什么反應?”
“曾家對那小賤人,自是恨得咬牙切齒,我聽喬氏的意思,是準備在后日的廟會上動手。”梁夫人道。
“廟會?”梁啟賢若有所思。
“對,咱們揚州一年一度的廟會,最是熱鬧好玩,脂婉那小賤人,到時候必然也會去。”梁夫人篤定道。
梁啟賢聞言,面色微松,“廟會好啊,廟會人多,發生一些事故,再正常不過,那就先讓曾家出手,曾家能將脂婉殺死那最好,若是不能,我們再出手不遲。”
梁夫人認同道:“老爺言之有理,那我們先靜觀其變。”
陸家別院。
入夜后,脂婉坐在屋里翻閱畫冊,這時,不知從哪里傳來一陣絲竹聲,很是悅耳好聽。
她聽了一會兒,叫來霜兒詢問道:“樂聲是從哪里傳來的?”
霜兒回道:“是世子的院子里。”
“表哥那里?”脂婉訝異。
“是。”霜兒點點頭,猶豫了一下,又道,“方才,奴婢看到田伯帶著幾個漂亮姑娘,進了世子的院子。”
脂婉聞言,立即明白了。
原來是表哥召了那些姑娘玩樂。
還真叫珍珠說對了。
她才這么想著,便聽到歐陽珍珠在門外咋呼道:“婉婉,你聽到了嗎?陸大人的院子里,好熱鬧啊,我們也過去瞅瞅吧。”
脂婉嘴角抽搐了下,“我不去,我要睡了。”
歐陽珍珠聞言,推門走了進來,“現在還早呢,而且隔壁那么吵鬧,你能睡得著嗎?”
脂婉放下手里的書,擁著被子躺了下來,“我睡得著。”
歐陽珍珠噎了下,拉開她的被子,晃著她的手道:“婉婉,你就陪我去看看嘛,聽說那些瘦馬,從小就開始培養了,精通各種才藝,我真的好想去看看。”
“不去。”脂婉不為所動,她可沒忘記白天的事情,出了事,這個家伙只會直接將她推出去頂缸。
況且,表哥房里的事情,她作為表妹,怎好摻合?
歐陽珍珠見說不動她,只好作罷,“那算了,我也回去睡了。”
脂婉了解她的性子,有熱鬧可看,她是斷不會輕易放棄的,待她推門出去后,便叫了霜兒跟上去看看。
果然沒多久,霜兒便急匆匆地回來了,“小姐,您快去看看吧,歐陽姑娘她竟爬上了圍墻呢。”
脂婉嘴角抽搐了下,卻并沒有起身,而是吩咐道:“你叫上人,多照應一下,別讓她摔下來了,也別驚動表哥那邊。”
霜兒見她不去制止,有些不解,“您不去勸勸?”
脂婉無奈道:“我勸了也沒用,由她去吧。”
霜兒聞言,便沒再說什么,帶著人去了院子。
沒多久,霜兒帶著歐陽珍珠回來了。
脂婉見歐陽珍珠一臉掃興的樣子,問道:“怎么樣,看到了么?”
“別提了,什么也看不到,樂聲倒是一陣陣的。”歐陽珍珠皺眉,順勢脫了鞋子,爬上她的床,“我今晚跟你睡。”
脂婉沒拒絕,往里面挪了挪。
歐陽珍珠抱著被子躺了下來,“對了婉婉,聽田伯說,后日有廟會呢,到時候我們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