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連續兩個晚上沒睡覺了,縱然是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啊。
見她擔憂,陳九寬慰道:“表姑娘也不用太擔心,世子從前也是經常熬夜,有一次,連續三天沒睡覺呢,精神依然很好。”
“可表哥現在還受著傷。”脂婉道。
兩人說著話,突然,東廂的屋門被推開,段凌走了出來。
看到脂婉,他本來要打招呼的,卻在看到她身旁的歐陽珍珠時,神色滯了下,然后匆匆地對陳九說了一句,“跟你家世子說一聲,我回船上去了。”便朝院外走去。
“喂,你跑什么?這么心虛,該不會是昨晚去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了吧?”歐陽珍珠叉著腰,大聲喊道。
段凌腳步一頓,下意識地回頭看去,突然便看愣住了。
他從前怎么沒發現這丫頭長得那么好看?
雖然這丫頭此時雙手叉腰,看著兇巴巴的,并不好惹,但長相明艷動人,做這般動作,一點也不粗俗,反倒還有幾分的可愛。
即便她身旁站著更為漂亮的脂婉,但他的眼睛,卻還是不受控制地為她所吸引。
“你看什么?”
歐陽珍珠惱怒的聲音,拉回了段凌的思緒。
他定了定神,心里暗罵陸湛。
都怪他。
若不是他昨晚在自己面前胡說八道,他又怎么會突然注意起歐陽珍珠?
他自己也是腦子壞了,才會覺得歐陽珍珠這個兇丫頭可愛。
“沒看什么。”他若無其事地說。
“可我看你獐頭鼠目、賊眉鼠眼的樣子,明顯就是做賊心虛了!”歐陽珍珠道。
“我獐頭鼠目、賊眉鼠眼?”段凌不敢置信地指著自己,他明明相貌堂堂,儀表非凡。
“除了你,還有誰?”歐陽珍珠雙手抱臂,一臉嫌棄。
“我看你才是尖嘴猴腮,心思不正!”段凌氣道。
歐陽珍珠這下不鎮定了,“喂,你眼睛是不是瞎了?本姑娘花容月貌,怎么就尖嘴猴腮了?”
“那我還相貌堂堂呢,你怎么說我獐頭鼠目?”段凌反問。
歐陽珍珠噎了下,旋即振振有詞,“因為你本來就是嘛。”
段凌:“……”
聽著二人幼稚的爭吵,脂婉頭疼地按了下眉心,這兩人是不是犯沖?只要一見面,那就勢必要吵嘴。
“時候不早了,我們得去刑場了。”脂婉岔開話題道。
行刑一般在午時執行,距離現在尚早,但她怕去晚了,就只能站在后面了。
段凌聞言,便沒再與歐陽珍珠計較,反而夸贊起了脂婉,“表妹昨晚包的餛飩,味道好極了。”
“段少卿不嫌棄就好。”脂婉道。
“不止我覺得好吃,你表哥也說好吃,他甚至吃得比我的還干凈。”段凌笑瞇瞇地說,恢復了一貫的嬉皮笑臉模樣。
脂婉有些訝異,“真的?”
“當然是真的。”段凌正色道,“不信你問陳九。”
陳九點頭如搗蒜,“段少卿說得不錯,屬下服侍世子那么久,從沒見他對哪道食物,那么喜歡,只有表姑娘做的餛飩,世子才會吃得干干凈凈。”
脂婉不覺得自己包的餛飩,有什么特別的,能讓陸湛如此喜歡,認定是二人故意哄自己開心的,便沒放在心上。
到了別院門外,幾人正要上馬車,卻在這時,一輛馬車,遠遠地駛過來,然后在陸家別院門前停了下來。
幾人朝馬車看去。
下一刻,便看到一個本該在京城的人,從馬車里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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