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前晚上掉到到江里的。
當時他還清醒著,本來以他的水性,是可以回到岸上的,但他和匪徒打斗的過程中,大腿不慎被刺傷,動作便沒那么靈活。
他游了許久,筋疲力筋,加上失血過多,才會昏迷過去,被江水沖到了這里。
算算他被江水帶到這里的時間,這里距離揚州,應該并不會太遠,但姜十他們要找來,怕是沒那么快。
他略略思忖了下,便從高地下來,去叢林里找了些能敷傷口的草藥,洗凈后,用石頭搗碎,敷在了傷口上,又撕下衣衫下擺,將傷口包扎好。
若是脂婉看到了,定要驚訝了。
她不知道的是,陸湛少年時投身軍營,不但做過伙夫,還跟著軍醫,幫軍中將士處理過傷口,軍中草藥不足時,他還跟老軍醫去山上找過草藥,因此做這些,駕輕就熟。
敷完了傷口,陸湛又去撿了干柴,架好了火堆,然后將身上的衣衫褲子都脫了,架在火邊烤。
忙完這些,他便拿了樹杈去江里叉魚。
等他進食完后,太陽已經升得老高,已經到中午了。
陸湛看了眼炙烈的陽光,將烤干的衣衫,穿好,然后不慌不忙地找了個陰涼處歇息。
再說脂婉,早上起床洗漱后,她先去了蘭院向魏氏請安,并陪她用了早膳,而后便拿上這段時間作的畫,去了和旭書肆交畫稿。
金掌柜看到她,喜出望外,“你可算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就要使人去找你了。”
脂婉好笑道:“金掌柜何至于這么急?”
“還不是……”金掌柜才說了三個字,便停頓了下來,笑了笑,揭了過去,只道,“你的畫受歡迎,我自然著急,不過你現在回來了就好,接下來,可得多畫些給我們。”
“還是按五十兩一張?”脂婉試探道。
不料,金掌柜竟然爽快地答應了下來,“價錢方面不是問題,只要你多給我們畫一些。”
脂婉暗暗挑眉。
看來,金掌柜用她的畫,沒少賺銀子。
不過往后也能按五十兩銀子一張,她自然樂意,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她這次統共畫了二十張畫,按之前說好的價格,金掌柜這次給她結算了一千兩。
摸著豐厚的荷包,脂婉心情很好。
從書肆出來,她便帶著霜兒去了知味齋。
趙東和余氏,將鋪子打理得井井有條。
看到脂婉到來,二人又驚又喜,“東家您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日。”脂婉含笑道,將給一家三口買的禮物,拿給了他們。
“又讓東家破費了。”余氏很是感激。
脂婉搖了搖頭,“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鋪子里沒發生什么事吧?”
“沒有,都好好的呢。”余氏笑道。
趙東去取了賬本和銀票,交給脂婉。
“鋪子里賺得的銀子,我都拿去換成銀票了,都在這里了,請東家過目。”
脂婉翻了翻,見這段時間的生意,沒有下降,反而比她去揚州之前,還更好了些。
并且天氣熱了,余氏還做主,除做各類點心外,另做了些飲子賣。
做好的飲子,放在井水里冰鎮過,冰冰涼涼的,很受客人的喜愛。
也因此,鋪子里的客人,比先前多了不少。
見她不說話,余氏心頭有些不安,怕她怪自己擅作主張。
“這次是我擅作主張了,若是東家覺得不合適,我下次不做了。”余氏忐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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