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到今日初到江寧,還有許多事情,要他處理,他便沒再留著,告辭離開了。
待他一走,陸湛重新展開了信箋。
姜十見世子桌上的茶杯已經空了,便拿了茶壺,走過去重新續上,目光無意間一掃,竟看到末尾處寫著“表妹脂婉”四個字。
姜十臉上閃過驚訝。
原來竟是表姑娘給世子寫的信。
他原本還以為是陳九向世子稟明京中要事的信箋。
陳九還真是糊涂,那信鴿是用于傳遞重要信息的,他卻竟然給表姑娘寄信。
不過,世子看得這樣細致,難道是府中發生了什么大事?
才這么想著,突然聽到自家世子吩咐道:“這只鴿子帶下去好好喂養,讓它歇一夜,明早,我要寄信回去。”
姜十壓下心頭的疑惑,恭敬應下,“是。”
書房中沒了旁人,陸湛的拇指,在落款處細細摩挲了片刻,看著上面的內容,他仿佛看到了女孩兒寫下這封信時,明媚生動的小臉。
他唇角勾起的弧度,許久沒有下去過。
良久,他放下信箋,在桌上鋪開紙張,提筆寫下了一封信。
此時揚州陸家別院。
陸蘭見陸靜瀾陰沉著臉的樣子,目光閃了閃。
不過也不怪陸靜瀾這么生氣。
大老遠,巴巴地跑來揚州,結果就只見了大哥一面。
陸靜瀾本來還以為脂婉回京了,她便有機會,因此脂婉走的那天,便迫不及待地搬進了脂婉住的院子,以為能夠近水樓臺,結果自那日后,大哥便沒再回來。
問田伯大哥的行蹤,田伯卻三緘其口,什么都問不出來。
“小姑姑,大哥一直不回別院,難道我們要繼續干等下去?田伯是這里的管事,他不可能不知道大哥的行蹤。”陸蘭揉著帕子,故作焦灼地說。
陸靜瀾沉著臉道:“我去找那老東西再問問。”
“我陪你一起去。”
很快,兩人便找到了田伯。
“世子去哪兒了?為什么這么多天沒回來?”陸靜瀾不悅質問。
田伯無奈道:“老奴真不知道世子的去向,世子離開時,也沒有交代只言片語,但聽說世子此次是奉命巡查江南,既然世子沒回來別院,興許是離開揚州,去別的地方了。”
“離開揚州了?”陸靜瀾身形一晃,差點昏倒,是陸蘭將她扶住了。
回院子的路上,陸靜瀾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她費盡心機來到揚州,結果就只見了陸湛一面,他離開揚州,竟然都不知會她一聲,讓她像個傻子一樣,等在這里。
陸湛就如此不待見她?
陸靜瀾面色一片蒼白,用力攥緊了手心。
“陸姑娘!”
這時,身后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陸靜瀾和陸蘭同時回頭。
就見一個姿容不俗的年輕姑娘站在那里。
看著那姑娘貌美的臉龐,陸靜瀾本能的不喜,“你是什么人,為何會在這里?”
“奴家楚楚,是前任知府梁啟賢送予世子的。”來人上前,謙卑地行了一禮。
陸靜瀾一聽,本就難看的面色,變得更加難看了,“你是他人送予謹之的?”
楚楚頓了下,心里猜測:謹之,應是那高官的字吧?
看著對方驚怒的模樣,她故作害羞地垂低了頭,“奴家也不知道算不算……”
“什么叫不知道?”陸靜瀾心里妒恨難耐,整個人都要瘋了,咬著牙道,“你、你可伺候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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