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這么霸道,她得想法子,將他甩掉才行。
“為什么不想?”男人徐徐問道。
“不想就是不想,哪有那么多為什么?”脂婉白了他一眼,心里卻很苦惱。
昨夜她都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而且為了讓他知難而退,她還編出自己是青樓女子,還有臟病了,可愣是沒把這個男人嚇跑。
到底要怎么做,這個男人才會厭棄她?
男人聞言,沒再說什么,伸手將她的袖子,放下來,溫聲告誡,“下次,可不能再這么魯莽了,有什么事情,別自己上,那些下人,不是拿來當擺設的。”
脂婉聞言,驚訝地看著他,“你都不知道我這傷是怎么弄的,怎么就說我魯莽?”
“你忘了,我學過一些醫術,方才查看了你的傷,看得出來是咬傷的,而從牙印來看,還是被一個孩子給咬傷的。”男人鎮定從容地說。
脂婉聽到這里,都有些佩服他了,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會醫術,還這么敏銳。”
“你猜。”男人將她的手指,蜷握進掌心,淡淡勾唇。
“你該不會是公門中人吧?是在刑部,還是在大理寺任職的?”脂婉本不想問,但實在是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
“你想我是在刑部,還是大理寺?”男人挑眉反問。
脂婉聞言,冷靜了下來,撇著嘴角道:“我才不想知道。”
男人頓了下,看著她的眼睛道:“你特地提到刑部和大理寺,可是你有什么親人,是在這兩部當差?”
脂婉目光閃爍了下。
她可不能透露表哥是大理寺卿,否則一準讓這個男人猜出她的身份。
“我是見你這么敏銳,隨口瞎猜的。”脂婉敷衍道。
“嗯。”男人沒再追問。
脂婉心里松了口氣,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味,蹙眉道:“你怎么又喝酒了?”語氣頗是嫌棄。
男人沒說話,抬手摁了摁眉心。
“你為什么總是喝那么多的酒?”脂婉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好多回兩人見面時,他都是滿身的酒氣。
這不是巧合吧?
男人看向她的目光深了些,倏然捏住她的下巴,低首吻住了她的唇。
“你乖一點,我就不用喝酒了……”
語聲從兩人交纏的唇齒中,含糊傳來。
脂婉一頭霧水。
她乖不乖,跟他喝不喝酒,有什么關系?
這個男人大抵是喝多了吧?
她手上有傷,男人這回并沒有折騰她,只吻了她一會兒,便松開了她,只是下巴擱在她肩上時,呼吸有些重,聽得人臉紅心跳。
脂婉見他這個模樣,大抵是知道,他情動了。
若換作從前,她必定是要撩撥他一番的,但現在,她除了手臂上有傷外,并不想與這個男人有過多的糾纏。
脂婉定了定神后,推了男人一下,“我想睡了。”
“嗯。”男人退開身子,背對她坐著,嗓音有些喑啞。
脂婉慢騰騰地躺了下來,看著男人寬闊的背,此時竟有幾分蕭索的味道,她心里不禁生出幾許復雜。
“不是想睡了么,還不睡?”這時,男人低沉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
她回過神來,看向男人,卻見他手里多了一把傘子,正在為她扇風。
清涼的風,拂面吹來,她以為自己會睡不著,結果沒多久,她便睡了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