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九沒有瞞她,“您被咬傷這么重大的事情,屬下自然要稟報世子。”
要被大卸八塊,他都認了,誰叫他保護不利?
王姨娘母子,膽敢傷害表姑娘和夫人,世子非常生氣。
王姨娘母子要倒大霉了。
脂婉聞言,眉頭微蹙,覺得陳九有些夸張。
她怎么也沒有料到,陳九竟會將她被咬傷一事,稟報給表哥。
表哥公務繁忙,陳九卻還拿這些瑣事,去煩表哥,實在是有些不分輕重了。
她本來想數落他兩句的,但想到昨日姨母差點被捅傷一事,又作罷了。
陳九應該是向表哥稟報姨母的事情時,順帶提了一下她被咬傷一事吧?
姨母差點被捅傷,事情確實很嚴重,表哥理應要知曉。
思及此,脂婉低聲問道:“所以今日的事情都是表哥安排的?”
“對。”陳九點了點頭,低聲道,“一會兒叫表姑娘看個熱鬧。”
他話音剛落,便聽方才那男子大喊大叫道:“王淑雅,你不肯承認,那便滴血驗親!國公,小的請求滴血驗親!”
脂婉聞言,有些訝異。
這人不是表哥安排的么?
難不成,陸軒真是他兒子,否則他怎么敢提出滴血驗親?
不僅她疑惑,其他人見他態度如此強硬,也都懷疑起了陸軒的身世。
陸老夫人更是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腦海里只剩一個念頭,看來軒哥兒的身世,另有隱情,說不定,真不是陸家的種!
思及此,陸老夫人面色陰沉道:“王姨娘,你老實交代,這孩子,到底是不是振北的?”
王姨娘聞言,心里一慌,急忙喊道:“孩子自然是國公的,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軒哥兒又怎會是他的孩子?他根本就是個騙子!”
樓氏見她進府后,就把老夫人籠絡住了,早就看她不順眼了,這時見她攤上事情,自然要踩上一腳,便陰陽怪氣道:“若是不認識,他怎么會知道你的閨名?他若是騙子,為何不去騙人,偏敢來定國公府行騙?另外,你若跟他沒什么,又何懼滴血驗親?”
王姨娘氣得一口銀牙差點咬碎,“二夫人怎能這么說?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人就是有心之人請來誣蔑我的!”說著,她的目光故意瞟了眼魏氏,然后朝陸振北跪了下來,“還請國公明鑒,切勿聽信奸人的挑唆之言!”
她口中的有心之人是誰,已是不言而喻。
在場諸人,都忍不住將目光投向了魏氏。
魏氏倏然冷笑了聲,居高臨下地看著王姨娘,輕蔑道:“你是什么東西,值得我如此費心思?你生的這個野種,連給我兒子提鞋都不配,他是誰的兒子,我根本不在意,何需如此大費周章?”
王姨娘面色瞬間難看起來,死死攥著手心,怒聲道:“你怎能這么說軒哥兒?縱然他身份比不上世子高貴,但他也是國公的孩子!國公,你可要為我們母子做主啊……”
“滴血驗親吧。”一直沒說話的陸振北,突然開口道。
“什么?”王姨娘身形一震,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國公,軒哥兒可是你的親兒子,你怎能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