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她夢里的那個男人,應該也是一位高官,而且還那么敏銳,倒像是大理寺或刑部中的人。
兩人身上有這么多的巧合點,難道表哥就是她夢里的那個男人?
思及此,脂婉心頭一顫,攥緊了手指。
可想了想后,她又搖了搖頭。
不、不可能,表哥怎么會是她夢里的那個男人?
脂婉否定了自己荒謬的想法。
表哥向來克己復禮,清心寡欲,不近女色,還一度有傳言表哥喜歡的是男人,而她夢里的那個男人,與表哥完全不同,每次在夢里,都會親吻她,有時候甚至很入骨,說是輕狂無度,都不過分,而且,那個男人那么霸道,前天晚上,還威脅她來著,表哥與他根本不同,表哥才不會逼迫她,威脅她。
他們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一切都只是巧合罷了。
脂婉在心里說服自己。
“小姐,您怎么了,臉色這么差,可是傷口又疼了?”這時,霜兒關切道。
脂婉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事,我去躺一下,你也去歇一會兒吧,有事我會叫你。”
“是。”霜兒將桌子上的果皮收拾干凈后,退了下去。
脂婉在榻上躺了下來。
屋里多了冰鑒,明明沒那么熱了,但她卻翻來覆去的,完全靜不下來,整個人焦躁無比。
表哥既然不是她夢里的那個男人,那他為何會讓陳九破壞自己的親事?
脂婉想不明白。
表哥總不可能對她有男女之情吧?
這個想法剛閃進腦海,便被她搖頭否定了。
不,這太荒謬了。
她向來敬重表哥,表哥也將她視作親妹妹般疼愛,她怎能如此褻瀆表哥?她實在太不應該了。
肯定是自己想多了,冬香和白義的事情,定然是陳九擅作主張,跟表哥無關。
脂婉頭疼極了,揉了揉眉心,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這件事情。
……
接下來的幾天,脂婉待在府里養傷,哪里也沒去,令她奇怪的是,她也沒再做夢夢到那個男人,她便以為那個男人終于想通,放棄了,以后都不會再來找她了。
為此,她心里一陣輕松。
這日,脂婉正在午歇,突然,霜兒面色古怪地走了進來。
“小姐,靜瀾小姐和陸蘭小姐回來了,還帶回了一個人。”
聽到兩人回來,脂婉并不意外。
陸靜瀾是為了表哥才去的揚州,可表哥卻離開揚州,去了江寧,陸靜瀾自然不會再在揚州逗留。
“她們帶回了什么人?”脂婉隨口問了一句。
“奴婢沒見過那個姑娘,不過那個姑娘長得很漂亮,身段也極好,也不知道是誰先傳的,現在府里都在傳那位姑娘在揚州,伺候過世子,夫人已被老夫人叫去了福壽堂,好像要商量給這位姑娘名分呢。”霜兒道。
脂婉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