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別的地方她沒去過,不熟悉,但總好過留在京城。
她無法再坦然面對表哥,更不想與表哥的事情,被姨母知曉。
她害怕面對那種尷尬的局面。
陸湛黑眸銳利地看了她半晌,終是緩和了語氣,“還是去吧,船已經起航了。”
“什么?”脂婉驚愕,想到什么,慌忙跑到窗邊,推開窗子,才發現,船已經在江面上行駛起來了。
她回過頭,不明所以地看著男人,“表哥這是……要做什么?”
“江南的公務,我還沒辦完,既然表妹一心想去揚州,我們正好順路。”陸湛淡淡道。
脂婉不傻,聽得此言,便明白表哥這是想將自己帶在身邊,好就近看著了。
她心里苦惱不已。
看來表哥還沒有放棄要入贅她家的事情。
可表哥身為姨父姨母的獨子,怎能入贅?
姨父姨母也不會同意的。
她和表哥的事情,若是叫姨母、姨父知道了,她該如何自處?又有什么顏面,再面對兩位長輩?
姨母待她那么好,而她卻恩將仇報……
脂婉越想越焦慮,也顧不得尷尬了,直言道:“表哥,夢里的事情,我們就當沒發生過吧。”
“已經發生的事情,如何當成沒發生過?”陸湛沉聲。
脂婉噎了下,嚅囁道:“反正、反正……你也不吃虧。”
陸湛額角青筋一跳,黑眸微瞇,“我不吃虧?表妹怕是忘了,你對我百般撩撥,還將我……全身都摸遍了。”
脂婉:“……”
她面色滾燙緋紅,尷尬得想找地縫鉆了。
之前她不知道與自己共夢的男人是表哥啊,若是知道,打死她,也不會做出那么輕浮荒唐的事來。
生怕表哥要她負責,她忍著羞恥,閉著眼大聲道:“可你當時不也……挺受用的?而且、而且你也將我……摸遍了,你還……”
“還什么?”男人低沉的聲音忽然在頭頂響起,脂婉一愣,睜開眼睛,才知道男人不知何時已走近,此時正將她抵在窗邊。
脂婉心里一跳,急忙伸手去推他的胸膛,“你、你別靠那么近,叫人瞧見了,不好。”
“你我都摸遍了,叫人瞧見了,又能如何?”陸湛捉住她的手,聲音里有一絲笑意。
脂婉:“……”
她被噎得滿臉通紅,惱道,“夢里的事情,皆是你情我愿,誰也沒有逼迫誰!而且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將夢里的事情,說出去的!”
看著女孩兒急于和自己撇清關系的模樣,陸湛黑眸微瞇,提醒,“但方才不是做夢,在現實里,我們也有了肌膚之親。”
脂婉面色滾燙,愕然地看著他。
所以方才表哥是故意吻她的,就是想讓她再無法與他撇清干系?
表哥好狡猾啊。
虧她方才還有些沉迷……
她有些著惱道:“表哥身為大理寺卿,向來律法嚴明,可今日怎么也知法犯法?你違備我的意愿,已然觸犯了律法,簡直跟登徒子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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