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覺得有蹊蹺,便費了一番工夫,去查王淑雅。
原來王淑雅在跟國公之前,已經跟一個姓徐的書生,私定了終生。
可那書生卻拋棄了王淑雅,王淑雅后面發現自己有了身孕,便將主意打到了國公身上,算計了國公。”
聽到這里,脂婉和魏氏都明白了。
半晌,魏氏皺著眉問道:“你所言可屬實?”
“屬下所言,句句屬實。”佟大肯定道。
魏氏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辛苦你了,你先下去吧。”
佟大拱了下手,便退下了。
脂婉見姨母面色有絲松快,心里放心了些,開口道:“姨母,看來姨父真是被陷害的。”
魏氏回過神來,冷哼道:“若非他給了人家機會,人家又怎么算計得到他?”
脂婉見她嘴上數落姨父,但臉上已有笑意,便為姨父說了一句話,“可是王淑雅的兄長,是姨父底下的副將,是姨父信任的人,所以王副將戰死沙場后,姨父才會對王淑雅多照顧了幾分,只是姨父沒想到,王淑雅會包藏禍心,如此算計他。”
魏氏嘆了口氣,“罷了,事情既然查清楚了,我心里便也有數了。”
脂婉聞言,便沒再多言。
這是姨母和姨父之間的事情,她一個小輩,不好多言。
她轉而說起了畫像的事情。
魏氏聽后,很是震怒,“陸蘭那死丫頭,她竟敢如此害你?”
脂婉點點頭,“我雖沒有證據能證明是她干的,但眼下陸靜瀾已經失蹤了,我能想到的,只有她。”
“不用懷疑,絕對是她!”魏氏篤定道,“上回你不告而別那次,陸蘭在我面前說了許多似是而非的話,意在抹黑你。”
“還有這種事?”脂婉驚愕。
“是。”魏氏點頭,“從前我還憐她遇到了那種事情,處處照拂她,沒想到,她竟這么惡毒。”
竟然想到將婉兒的畫像送進宮去,若真叫皇上看到了,生了將婉兒納進宮的想法,那婉兒這輩子不就毀了么?阿湛又該怎么辦?
這次幸好是叫長樂公主給截了下來,否則后果真是不堪設想。
思及此,魏氏面色沉了下來,“陸蘭心思如此惡毒,陸家是不能再留她了。”
脂婉聞言,沒有多言。
陸蘭對她生了惡心,她自然也不希望陸蘭再留在陸家。
至于陸蘭會有什么下場,她并不關心,也不同情。
因為這一切都是陸蘭咎由自取。
……
正在屋里做針線活的陸蘭,突然被針扎了下,疼得“啊”了聲。
“怎么了?”余姨娘立即放下手里的活兒,捉住她的手指查看,見她的手指頭有一個針眼,還冒著血珠,立即用手帕給她擦掉了,嘴里數落道,“怎么心不在焉的,還把手指給扎了?”
陸蘭厭煩地抽回手指,“不小心扎到了而已。”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余姨娘關切問道。
“我哪有什么心事?”陸蘭不耐煩,不想待在屋里,便道,“我出去一趟。”
從二房出來,她直接出了定國公府。
她本來想去一趟高陽王府,打聽消息的,但想到什么,又調轉了方向。
她不該著急的。
畫像已經給了軒轅靜,軒轅靜得知大哥會迎娶脂婉,軒轅靜必然接受不了,勢必會將畫呈進宮中,老皇帝肯定能見著畫像。
脂婉不是長得好么,若是叫老皇帝看中,納進宮去,那才有意思。
想到那畫面,她一掃心里的陰霾,很是開懷。
只要脂婉被納進宮,大哥再喜歡脂婉,也不可能再娶她了。
被一個老男人睡,脂婉的下場,也比她好不了多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