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陸蘭終于大驚失色,瘋狂地叫喊了起來,“大人,我不服,這個賤婢,是被人收買了,故意誣陷我的,還有,我并沒有派人殺她,那都不是我做的,我是冤枉的……”
“環兒一家差點葬身火海一事,本官自會查清楚,不會冤枉一個人,亦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真兇!”歐陽磊說這話時,掃了眼李稟才。
李稟才驚得出了一身冷汗。
“但你殺害生母徐玉梅一事,罪證確鑿,容不得你抵賴!”歐陽磊的目光,又轉向陸蘭。
“我沒有、我沒有殺人,更沒有殺害我姨娘,我是冤枉的……”陸蘭大聲咆哮。
“咆哮公堂,罪加一等!”歐陽磊扔下一個令簽,“先行收押!”
陸蘭面色大變,抓住李稟才的袍角道:“李大人,救我!”
李稟才目光閃了下,對歐陽磊道:“歐陽少卿僅憑這婢子的一面之詞,就斷定陸蘭是殺害徐玉梅的兇手,這會不會太武斷了?”
“罪證確鑿,你說武斷?那么李大人覺得,要怎么樣才不算武斷?這丫鬟可是當日報官之人,陳大人和一眾衙差,都見過她,她可是陸蘭的貼身丫鬟,若非受了陸蘭的指使,她如何會去報官?
另外,這丫鬟還險些喪命,這一切都跟陸蘭脫不了關系。
反是李大人,本官還要追究你做偽證之責!”歐陽磊目光冷然地看著他。
李稟才腿一軟,差點跪倒,“下官所言,無一句虛言!”
“無一句虛言?”歐陽磊冷笑一聲,朝左右吩咐道,“將林婆子母子帶進來!”
很快,林婆子母子二人,像死狗一樣,被拖了進來。
“林婆子,陸蘭殺害生母徐玉梅一事,罪證確鑿,已被判了秋后問斬,你方才做偽證一事,涉嫌破壞人倫綱常,擾亂律法秩序,犯了嚴重的罪責,險些造成本官誤判,按大辰律例,需處以斷舌之刑,再戴枷游街,并流放十年!”
歐陽磊聲音剛落,林婆子便哭天喊地起來,“大人冤枉啊,老婆子也是受人脅迫,才會犯下此等錯誤,還請大人從輕發落啊……”
“受人脅迫?何人脅迫你?速速說來,興許能減輕罪責!”歐陽磊沉聲道。
林婆子一咬牙,脂向李稟才,“是他,是他脅迫了我,我方才說的那番話,都是他教的!”
“你放屁,本官何時脅迫過你?”李稟才破口大罵。
“大人明察,就是這位李大人教唆我做偽證的,此事千真萬確啊,我那不成器的兒子,染上了賭博,欠下一屁債,這李大人今早突然找到我,跟我說,只要到這里說幾句話,便能幫我兒子欠下的債給還了,事成之后,還會給我們一筆銀子,讓我們遠走高飛。
我一時貪心,這才聽從了他的話,到這里來說了那些話,可那并不是我的本意啊,還請大人明鑒,對我等從輕發落!”林婆子急聲道。
她真是悔不當初,早知就不該貪心的。
現在好了,要被判流放。
林婆子腸子都悔青了。
“這么說來,昨日巳時,你并沒有在定國公府后門,見過陸蘭和李稟才?”歐陽磊問道。
“沒有沒有,老婆子根本沒有見過她們。”林婆子急忙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