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徐姨娘,脂婉一陣唏噓,也對她赴死的選擇感到難以理解。
縱然再愛自己的女兒,面對女兒的逼殺,也不該不反抗的,害了自己,也害了女兒。
除非徐姨娘是有別的難以啟齒的苦衷,想以死解脫,所以才會面對女兒的逼殺時,引頸就戮。
可徐姨娘會有什么苦衷呢?
脂婉感到疑惑。
不過徐姨娘人已經死了,恐怕找不到答案了。
脂婉起床后,去看了霜兒,見她傷勢穩定,精神不錯,便放下心來。
“小姐,奴婢聽方嬤嬤說了,那些惡人都被判了刑,可真是太好了。”霜兒背上有傷,只能趴著,但說起這些事情時,眼睛很亮。
“嗯,他們做了喪盡天良的事情,理應受到嚴懲。”脂婉點頭。
正好有丫鬟端了粥進來,要喂霜兒,她便順手接了過來,“我來吧。”
丫鬟向她行過禮后,退了下去。
脂婉確定粥不會燙后,用勺子舀了,喂到霜兒嘴邊。
“謝謝小姐。”霜兒道了聲謝,卻也沒客氣推辭。
兩人名為主仆,私底下卻情同姐妹。
吃完了飯,霜兒想起一事,關切道:“小姐,昨日公堂上,聽姜十說世子受了傷,您去看過了么?世子不要緊吧?”
脂婉聞言,不由想起昨日在表哥屋里的情形,面色燙了下,含糊道:“我昨日去看過了……應該是沒什么要緊。”
“小姐今日沒事的話,再去看看世子吧。”霜兒道。
脂婉心里本也有這個打算,便點了點頭,“我一會兒去。
“世子喜歡吃小姐包的餛飩,小姐過去時,給世子帶些餛飩吧。”霜兒叮囑道。
脂婉蹙眉,“你怎么變得這么啰嗦?”
“奴婢聽人說,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得抓住他的胃,小姐多給世子做些吃的,那世子不就對您死心塌地了嗎?”霜兒笑嘻嘻地說。
脂婉好笑地戳了下她的額頭,“你這又是聽誰說的?”
“小姐甭管奴婢聽誰說的,小姐趕緊去包餛飩吧。”霜兒催促道。
脂婉還是想不通,抓住男人的心,跟男人的胃有什么關系?
不過表哥確實愛吃她包的餛飩,她去包一些也無妨。
出門時,她想起一事,腳步微頓,“對了霜兒,你覺得姜十這個人怎么樣?”
她突然提到姜十,霜兒愣了下,腦海里閃過姜十昨日抱自己回來的畫面。
“他……很有力氣。”霜兒脫口道。
脂婉:“……”
見小姐眼神古怪地看著自己,霜兒有些窘迫,“我跟他不熟,但昨日是他送我回來的,他好像……力氣挺大的。”
脂婉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是啊,他力氣確實很大,能一路將你抱回來。那等你傷勢好了,要不要用你那套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得抓住他的胃,用在他身上?”
聽出小姐語氣中的揶揄,霜兒有些惱,“我跟姜十,并不熟,小姐別打趣我。”
“多做幾回吃的,就熟了啊。”脂婉說完,便出去了,留下一臉窘迫的霜兒。
脂婉叫方嬤嬤幫忙打下手,很快包好了餛飩。
她用食盒裝好,打算帶去定國公府的廚房,再給表哥煮,否則煮好了帶過去,不僅湯汁會灑,而且餛飩皮也會爛掉,影響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