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聞言,眉頭一皺,卻是沒說什么,只道:“不要緊,我有幫你準備送的壽禮,不會讓你失禮的。”
“姨母,其實昨晚我晚睡,是因為我作了一幅畫,打算當作壽禮的……”脂婉說著,將畫拿過來給她看,“姨母覺得我這畫,拿得出手嗎?若是不成,就算了。”
魏氏接過她遞來的畫,滿目驚訝,“我竟不知婉兒會作畫,這畫得也太好了。”
脂婉聞言,不確定地說:“姨母真的覺得好?”
“當然好。”魏氏點頭,稱贊道,“這幅松鶴延年圖,當壽禮,再合適不過了。”
“可是我并不是什么名家大儒,我擔心魏老太爺看不上。”脂婉說出自己的顧慮。
“不會的,阿湛他外祖父不是那樣的人,他老人家不看重什么名家大儒,只看重心意,你為了作這幅畫,熬了半宿,這比送什么都有意義,他老人家會喜歡的。”魏氏道。
脂婉這才放下心來,“既然姨母覺得沒問題,那我便送這幅畫了。”
“沒問題,放心吧。”魏氏肯定地說。
她未來兒媳親自作的畫,她爹肯定喜歡,至于魏家其他人,她并不放在眼里,敢嫌棄,她撕了她們。
脂婉考慮到去見長輩,便挑了一件顏色莊重些的衣裙。
魏氏不喜歡她穿得那么老氣,直接從衣柜里,為她重新挑了一件。
“小姑娘穿得那么老氣做什么?我看這件鵝黃色的衣裙,更襯你,快去換上。”
脂婉有些猶豫。
鵝黃色太亮,太打眼了。
去參加壽宴,她覺得莊重一些更好。
想著,她指了指另一件淺綠的衣裙道:“姨母,我想穿這件。”
雖然魏氏更喜歡她穿得明亮耀眼的樣子,但也不會勉強她非要接受自己的想法,便點了點頭,“行,只要你自己喜歡就成。”
最后,脂婉穿上了淺綠的衣裙。
她膚色本就白,穿上淺綠的衣裙,皮膚被襯得更白了,不過人也被襯得更稚嫩了些。
看著稚嫩的女孩兒,魏氏越發覺得年紀一大把的兒子,實在不配。
脂婉并不知道姨母心里的想法,換好衣裙后,又簡略地妝扮一下,便跟著姨母出門了。
在去魏家的途中,脂婉想起一事,問道:“對了姨母,您昨日都跟姨父說了嗎?姨父可有派人去接應表哥?”
“有,我跟他說了,他把底下的親衛全派出去了,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魏氏安撫道。
脂婉聞言,確實放心了些。
到了魏府,脂婉下車,跟著魏氏進府。
這個時候還早,賓客來得不多,魏氏便帶著脂婉先去見了魏老太爺。
到了魏老太爺住的壽康居時,只魏家的小輩們都聚集在這里,正在給魏老太爺跪拜賀壽。
待魏家的小輩們賀完壽了,魏氏便帶著脂婉上前。
“父親,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我今日特地帶了我未來的兒媳來給您賀壽呢。”
魏老太爺看到她,原本嚴肅的臉上,有了一絲笑意,聞言,立即看向她旁邊著著的小姑娘,“這就是謹之的未婚妻?”
脂婉緩步到他跟前跪了下來,“外祖父,祝您松鶴長春,春秋不老!婉兒親手畫了一幅松鶴延年圖,贈予外祖父,還望外祖父能喜歡。”說著,她從霜兒手里,接過錦盒,雙手捧著,遞到魏老太爺手里。
魏老太爺剛要伸手接,這時,一個聲音譏誚道:“你當自己是什么人物,自己畫的畫,也好意思當作壽禮送給我祖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