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你這話說得可真叫人心寒,什么叫我們不也沒事?難道你盼著我們有事?”魏錦繡氣憤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當然,錦怡確實不對,我一定會懲處她,但,能不能念在你們沒什么事兒的份上,饒了她這次?”徐氏見眾人都用譴責的眼神看著自己,迫于壓力,她只好換了口氣。
“這次若不是婉兒表嫂機靈,及時帶著我躲起來了,魏錦怡她害的就是兩條人命!”魏錦繡大聲駁斥,“魏錦怡帶著陌生男子進府,企圖壞人清白,我看,就是將她浸豬籠,都不為過!”
徐氏聽到浸豬籠三個字,臉都嚇白了,“你、你個小丫頭,別危言聳聽,哪就那么嚴重了?”
“怎么就不嚴重了?名聲可是我們女兒家的命,名聲壞了,我們還有臉活嗎?魏錦怡她可不就是害了兩條人命?我看魏錦怡就該被拉去游街,拉去浸豬籠!如若伯母不服,那我們就去見官,請官來判斷!”魏錦繡說得擲聲有聲。
脂婉聽到這里,真是要佩服這個小丫頭了。
人不大,氣勢倒比誰都大,而且說得頭頭是道,直擊徐氏要害。
想著,她立即附和道:“錦繡說的,也是我要說的,魏錦怡今日意圖害我們二人,我們一定要報官!”
原本還想和稀泥的徐氏,見二人態度堅決,連忙道:“沒有那么嚴重,我立即叫人去找錦怡過來,給你們下跪道歉,并罰她去跪祠堂!”
“只是這樣?”脂婉皺眉。
魏錦繡大聲道:“不痛不癢的,我看還是報官吧!”
徐氏咬著牙道:“另外,我會請出家法,打她二十板子!”
脂婉和魏錦繡對視一眼,最終兩人勉為其難地點了下頭,“那就看在各位長輩的面子上,就……就這么辦吧。”
徐氏悄然松了口氣,佯裝讓人去找魏錦怡,只要人找不到,她就有借口拖延。
然而她才吩咐完,便見方嬤嬤帶著兩個粗壯婆子,提溜著一個姑娘,走了過來。
待看清那姑娘是誰時,徐氏眼前一黑,差點昏倒。
“夫人,魏五小姐帶到!”方嬤嬤走上前,大聲稟道。
原來魏氏方才叫人去綁魏錦怡時,方嬤嬤便趁眾人不注意,帶著人去找魏錦怡了。
看著被五花大綁,嘴里還塞著破布的魏錦怡,脂婉和魏錦繡都差點笑出聲來。
脂婉悄悄地朝方嬤嬤豎了個大拇指。
方嬤嬤自豪地挺直了胸膛。
敢欺負他們家表姑娘,她可不答應!
魏氏似笑非笑地看向徐氏,“大嫂趕緊處置錦怡吧,可別在眾人面前失了信。”
徐氏捂著胸口道:“錦怡……怎么說也是你的侄女,你怎么能讓人這般綁她?”
“我當她是侄女,她可有把我這個姑母放在眼里?她道德敗壞,做出那種有辱門風的事情,大嫂身為當家主母,更應該嚴厲處置她,好給其他人一個警醒!”魏氏不緊不慢道。
魏老夫人生怕被賓客得知丑事,聞言,皺著眉催促道:“老大家的,錦怡既然做錯了,就趕緊懲處她,別讓人看笑話!”
徐氏心里恨極,但此時也沒有別的法子。
她對魏錦怡道:“你做的丑事,大家都知道了,趕緊向脂婉和錦繡下跪道歉,一會兒領了板子,去祠堂好好懺悔。”
魏錦怡流著眼淚,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她心里恨得要命。
她長到這么大,還從沒有受過此等侮辱。
今日本該是她坐著看脂婉和魏錦繡笑話的,可她沒想到,事情竟會演變成這樣。
明明她都安排好了的。
只待那三個男人與脂婉、魏錦繡她們拉扯,她便將前院的客人,都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