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眼皮一跳,耳根也有些燙,強自鎮定道:“沒什么,我明日要去圍場,提前收拾了幾件衣衫。”
魏氏聞言,倒是不疑有它,反而叮囑道:“圍場那邊地處偏僻,山高路遠的,比較涼,記得多帶些衣物。”
“知道了。”陸湛頷首,岔開話題道,“對了母親,我不在京城的這段時間,將表妹接回到府里住吧。”
魏氏一聽,立即想到了太子,不禁有些擔心地說:“我聽說此次秋獵,太子不用隨行,會留下監國,我這心里總有些不踏實,你說太子會不會……”
“母親莫要擔心,到時候太子會自顧不暇,沒心思想別的。”陸湛寬慰道。
見兒子胸有成竹,像是已有安排,魏氏這才放下心來,“明早我就去將婉兒接回來住。”
“嗯。”
母親一走,陸湛松了口氣,忙解開包袱,將里面的床單取出來,拿去了凈室。
魏氏想起一事,要叮囑兒子,去而復返時,竟聽到凈室里傳來搓洗衣物的聲音,她大感好奇,忍不住走過去,想一探究竟。
結果就看到她那平日里矜貴冷淡的兒子,正挽著袖子,蹲在地上,搓洗床單的畫面。
魏氏:“……”
因為太驚愕了,她張著嘴巴,愣在原地。
陸湛似有所覺,轉頭一看,竟見母親站在那里,還一臉驚愕地看著自己,俊臉上頓時閃過不自在。
“母親。”他硬著頭皮,喚了一聲,并起身擋住了身后木盆里的床單。
魏氏回過神來,一臉復雜地看著他。
“那個……再過一段時日,你便能迎娶婉兒了,這段時間,就先再……忍一忍吧。”魏氏自以為了解了什么,委婉提醒。
兒子定是今日看到婉兒穿著嫁衣,那么漂亮,兒子回來后,便胡思亂想了,然后就用手……咳咳咳!
魏氏打斷了自己不正經的想法。
陸湛:“……”
見母親顯然誤會了什么,他有些尷尬,卻并沒有打算解釋。
雖然表妹是母親一手養大的,兩人親如母女,但他與表妹畢竟還未拜堂,若是叫母親知道,他已要了表妹的身子,表妹以后面對母親,定會不自在。
他自己被責罵、挨打,倒不要緊,卻不能讓表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因此母親誤會了,他也沒有為自己辯解的打算。
但他卻想起一事,心里有些顧慮。
雖然他沒弄到表妹體內,但難保不會有疏漏,若叫表妹因此有了身孕,被人知道了,定會給表妹招來閑言碎語。
畢竟他與表妹的婚事,還有半個多月。
若是大婚半個月后,便查出身孕,就麻煩了。
想到這里,他有些不鎮定了。
看著母親,他張了張唇,想問些什么,最后又作罷了。
見兒子默不作聲,魏氏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想。
她輕咳一聲,叮囑道:“阿湛,你與婉兒的婚事,只還有半個多月,你可莫要忘了,定要早點趕回來,別耽擱了。”
“我知道,不會耽擱。”陸湛點頭應承道。
魏氏這才放下心來。
待她一走,陸湛松了口氣,幸好母親沒看清楚床單的顏色,否則他與表妹下午做的事情,就瞞不住了。
不過現在還有一件更為緊要的事情。
思及此,陸湛快速將床單洗好,并晾了起來,然后出去了一趟。
回來時,他手里多了一個藥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