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實在太羞人了。
陸湛頓了下,抱著她,安撫道:“我昨日不是已經看過了?”
趁著她失神的瞬間,陸湛將她的手拉開,打開了她的衣襟。
片刻后,他將表妹的衣襟合攏,但光潔的額頭上,已沁了一層薄汗,嗓音低沉喑啞,“勒紅了一些,恐怕要涂些藥膏。”
“不用了。”脂婉連忙攏緊衣襟,轉過身去。
陸湛見她不好意思,倒是沒再堅持,溫聲道:“去將衣裳換回來,我讓人送你出城。”
“嗯。”
片刻后,脂婉換了一身簡潔利落的衣裙,跟著表哥離開了脂府。
暗巷中,一輛馬車停在那里,車夫并不是姜十或陳九,但脂婉仍覺得那人,有些眼熟。
見陸湛帶著脂婉出來,車夫什么也沒問,恭敬站在一旁。
陸湛將脂婉抱上馬車后,對車夫低聲叮囑了幾句話。
那車夫恭敬道:“世子放心,屬下定護表姑娘周全。”
“嗯,去吧。”陸湛淡淡道。
車夫應了聲,坐上車轅,一甩馬鞭,駕著馬車駛離了暗巷。
脂婉感覺到馬車動了,急忙打開窗子。
她本想與表哥道別的,但馬車已經駛遠了。
她只看到表哥遠遠地立在巷子里,興許是天色未明的關系,看著有些寂寥清冷。
直到看不見表哥的身影了,脂婉才坐回馬車,不知道為何,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很不踏實,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應該忍下那疼的,那樣,她就能跟在表哥身邊了。
不過她安慰自己,她只是先一步去圍場而已,很快就能見到表哥了。
此時天色將亮,到城門邊時,已經有許多百姓在排隊,等候出城了。
脂婉把窗子開了一個小縫,朝外看了看,便關上了。
這時,車夫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姑娘,還要再等一會兒,城門才會開,您可以小憩一會兒。”
脂婉頓了下,突然想起來這個車夫,自己為何覺得眼熟了。
他正是佟大。
她見過他兩次。
一次是他假裝王姨娘的姘頭,大鬧國公府;另一次是姨母召他問話,在蘭院門外,她碰到過。
脂婉想到這里,安心了不少。
在車里等得無聊,她便裹著毯子,打算睡一會兒。
這一睡,她竟睡熟了。
等她醒來時,馬車已經出城了。
她拉開窗子,朝外看去,竟見馬車奔馳在官道上。
見狀,她關上窗子,打開車廂門,問前面的佟大,“我們這是去圍場么?”“是的,表姑娘。”佟大恭敬回道。
脂婉點了點頭,又問:“我們方才是怎么出的城?”
“屬下有世子的令牌,那些守衛沒有檢查,直接放行了。”佟大回道。
脂婉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能睡得那么熟,原來那些守衛并沒有檢查。
“表姑娘若是餓了,車廂暗格里有點心,先吃些,墊墊肚子。”佟大道。
脂婉聞言,坐回車廂,打開暗格,果見里面有點心。
她自己先吃了一點,又拿了些,遞到佟大手里,“你也吃點。”
佟大愣了下,卻是沒有拒絕,咧著嘴笑,“多謝表姑娘。”
他昨晚半夜守在脂府后門,到現在還沒有進過食,肚子早已餓了。
下午的時候,二人抵達了圍場附近的鎮子。
脂婉不知道的是,軒轅宏峻前腳才將皇帝送出宮門,后腳,便以太子妃的名義,送帖子到脂府。
軒轅宏峻躊躇滿志,想象著將美人摟在懷里的畫面,結果,派去的人卻沮喪著臉回來了,“殿下,脂府的下人說,脂姑娘一早便帶著人去寺廟還愿了,恐怕要好幾天才會回來。”
“什么?”軒轅宏峻臉上的得意之色,一僵,反應過來,頓時大怒,一腳將人踹翻在地,“該死!”</p>